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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到一处空地;那里架了些弓射器具;人在宫中空闲下想活动筋骨;便可以去射几箭;平日多尔衮和多铎就喜欢在这里玩耍。
几十步开外是箭垛,他们各取了十支箭放在身边。
“赢了可有彩头?”多尔衮拿起其中一支搭在了弓弦上;瞄准了一下,又放了下来。
皇太极口角含笑:“你想要什么?”
“给我找间大点的宅子;我好住得舒服些。”
“汗宫那么大,你住得不舒服吗?”皇太极侧身定定地望着他,“怎么?不想和我住?”
多尔衮刚好张开弓;忽然听到他这么一问,差点岔了气,手上一抖,箭朝天上飞去,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是该回答想呢还是不想?“不太方便吧。”
“有吗?我没觉得。”皇太极信手射出一箭,“我看布木布泰总是去找你的福晋,估计她们觉得方便得很。”
“其实我年纪也差不多了。”
“你身体不好,让你住出去我不放心,这事以后再说吧。”皇太极也不顾他反对,就这么决定了。
多尔衮横了他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想到了一件事:“今天我们走了以后,二贝勒跟你说了什么?”
“他想另立山头。”皇太极随口道,似乎浑不在意。
多尔衮却把这消息在心中掂量了半天:“他这是要学他阿玛?”
想当初舒尔哈齐就是有了这个念头,才会被努尔哈赤幽禁至死,连带着他的长子和三子一并被除去。
“他是忘不了他阿玛的死了。”又一支箭砰地一声从他手中射出。
多尔衮取了一支箭,在手中把玩着,全无射箭的心思。皇太极不会说无心的话,凡是他说的,必定有其含义,而这句话,就透露出一个信息:他第一个目标是阿敏。
皇太极微微笑着,虽然在和他说话,眼睛却看着箭垛:“至少我们有一部分目标是一样的,不是吗?”
多尔衮冷冷道:“你也说了,是一部分。”
“慢慢来,你知道的,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多尔衮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今天我还收到一个消息,蒙古喀尔喀的人又来捣乱了。”
“他们是想趁你刚刚登基,地位不稳,想要占便宜吧?他们屡次背盟挑衅,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多尔衮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皇太极张弓,凝神瞄准靶心,调整呼吸的节奏,在某个他觉得平衡的瞬间,放开了弓弦,随着一声弓弦颤动的响声,他说道:“打!”
打,凡是敢来欺的,一律打回去,这是努尔哈赤几代人的作风。
皇太极突然停止了射箭,诡异地冲他笑着。
多尔衮被他盯得发毛,再一看,原来他十箭已射完,而自己才射了一半,于是连忙拿起箭矢,却被他一掌按住。
“时间到了。”皇太极笑道。
“什么?还有时间的?”
“那当然,难不成我还等你射到明天?”
“事先没说过。”
“这还需要说吗?”
“这不公平!我还没射完呢!”
“我管你射完没射完,该我向你要彩头了。”
多尔衮不服气地瞪了他半天,哼了一声:“那好吧,你要什么?”
“我想想……”
“也有时间限制的啊,我数到十你想不出来就过期作废了。十、九、八……”多尔衮说话快得像连珠炮。
“喂,不带这样的,你弄得我都紧张了。”
“难不成我还陪你想到明天?五、四、三……”
“刚刚还是八,怎么就到五了,你会不会数数?”
“二、一!好了你没机会了,我走了,再见!”
皇太极一把揪住扭头就溜的多尔衮:“别跑,我就是想……”
“哥!”一声清冷的喊声插入两人中间,他们抬眼一看,是满头大汗的多铎,手里还握着一把刀,正恶狠狠地看着他们,那副样子,似乎随时随地会冲过来将他们砍了。
多尔衮心一颤,生怕多铎做出什么荒唐的事,连忙掰开皇太极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多铎跑去,将他拉走。
当他们已走远,皇太极也准备回去时,多铎忽然回头,那眼神,透着浓重杀意。
皇太极不悦,敢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人,还没有一个能长命。按他往日的性子,必定会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更何况他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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