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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加的只是普通的安眠香……”
“哼,现在本宫要你说实话!”
张太医立刻吓得不敢吭声了,身子微微颤抖。
“说!”妫婳冷冷地命令一声。
张太医只好惶恐地轻声道:“娘娘……娘娘给陛下加的……是苗疆的白链丸……这种药虽是香料中的一种,但燃烧起来却无香,不能使人察觉。人闻之后易昏昏欲睡,醒后神清气爽,本也是好药……可是……可是……”张太医却说不下去了。
妫婳猛然拍了一下杯盏,似愠怒。他一抖,只能又怯怯地说,“可是……这种药却易使人上瘾,常使用便再也离不开它,最后终会迫害神智。且……人服了溢朱草后,闻到这种香就会引发剧烈的头疼症,若不能及时治疗,长此以往……便有可能……丧命……”
“而你们开给陛下的头疼药中,溢朱草又是必不可少的主药……”妫婳淡淡地补充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臣什么也没看到,臣什么也没看到……”张太医已经犹如吓破胆了,不断地磕头求饶。
妫婳冷笑道:“哼,本宫要你的命作甚,本宫留着你倒有些用处……”妫婳淡淡地抚摸自己艳红修长的指甲,神态妖娆,语气平淡,然后淡淡地道,“张太医,你愿不愿意为本宫做事?还有你的女儿……日后,也将是进入流云宫的人了……”
她的话风轻云淡,却有着不可商量的命令压迫感。张太医抬头默默望着她,拳头慢慢拢紧,许久,忽然痛苦地低下头,深深伏拜下去,再也无力起身。
宫里的妃嫔每日早晨都要去给皇后请安的,然而月妃却许久不去了。无甚原因,她不想去就不去,宫人也奈何不了她,因为陛下宠着她啊,皇后又是个吃斋念佛平静的人,平日以和为贵,待人平和谦让,因而也没与月妃计较,她不来就不来了,她也不不会寻人询问她。
宫妃都以月妃清高而暗暗骂她,这里面当然也参杂了许多酸水。话语传到妫婳耳里,妫婳也不以为意,只淡淡一笑。
然而第二天,她便去给皇后请安了。她去时,惊吓到一群宫人。唯独皇后,依旧神气平和,亲切地笑道:“月妃妹妹也来了。”
妫婳要请安,皇后又笑道:“快不必多礼了,到位子上坐下吧。”然后转头对宫人道,“去拿一张绮绣垫褥来。”冬天的时候妃嫔们椅子上都要垫着暖垫的,可是因为月妃许久没来,位子虽是一直留着,可是垫褥却没摆出来,这次她来了,皇后当然要命人重新铺上。
宫人行了礼去了,可是一旁的莹妃却淡淡地道:“慢着!”
众人皆看着她,她只垂眸拨着杯盏,傲慢地道:“皇后姐姐,拿绮绣垫褥哪能衬得上月妃妹子的高贵呢?月妃妹子是女神,是陛下的爱宠,平日里是坐贯了陛下的黄金暖椅的。今日难得到这儿来,怎么能拿普通的绮绣垫褥伺候她?”
皇后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地问道:“那……莹妃妹子说拿什么比较好呢?本宫这儿……可没有黄金垫褥。”
莹妃掩嘴轻笑,说道:“姐姐,这有何困难的,咱们坐的椅子可不就是熏染金色的嘛?就让月妃妹子坐着就好,何须垫什么绮垫啊,这倒污了月妃妹子尊贵的身份呢。”
一番话,其他妃嫔立刻听出莹妃的意思来了,都忍不住得色地跟着掩嘴轻笑。
莹妃又对妫婳笑道:“玉妃妹子,您身份高贵,自是不能同我们这般垫绮垫坐着的,这黄金椅还是这样空空地留着本色比较合适你,你快坐下吧。”
妫婳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冷冷地斜眼向莹妃,淡淡地道:“哦,着黄金椅确实是留着本色比较高贵,金色,那是帝王之气,万物皆不可遮掩屈就它,妹妹我当然不敢拿着绮垫遮住它,那是大逆不道!还多亏了莹妃姐姐的提醒,否则妹妹我真的成罪人了。”说着神色坦然地坐下去。
“你……”莹妃有些憋气。却有无话可说,本来垫着绮褥坐着挺舒服的,可被妫婳这么一说之后,她就感觉有些坐立难安了,金色,确实是不可遮掩的东西。殿中一些本来安坐的宫妃也忽然坐如针毡。
最后还是皇后淡笑打圆场道:“好了,莹妃妹子和月妃妹子不过相互开了个玩笑,大家不必当真。”
一番话后,又命人给妫婳点上绮垫,宫内这才平静起来,没人敢再找妫婳的茬,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嗤笑声。
众人看去,却见楚王和一个娇柔的女子站在门边,那便是楚王妃了。皇后笑道:“汐儿和涵依来了,杵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咱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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