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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掐鱼里面的刺。我的心一直在痛妈妈在做什
么?她一个人和谁一起吃团圆饭?哥哥在做什么?哥哥是否还像往年一样开怀地大笑、畅快地喝酒?
电话响了,我的身子一震,忽然就站了起来。但是干妈按住了我肩,要我坐下,她去接电话。你还知道有块肉在我这里
啊?干妈的语气很生硬,我就不明白,瑜儿究竟做错什么了?你下那样的狠手妈妈!我冲过去,从干妈手里抢过电话。
妈妈我嚎啕大哭起来。可是那端没有声音,妈妈一个字都不说。妈妈我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妈妈
瑜儿!干妈赶紧扶起我,眉姐姐和干爸也过来了。给我干爸拿过电话,嫂子,你只说小瑜不听话,学坏了,究竟哪里学
坏了?啊?干爸很激动,握着电话的手一直在发抖。就算是学坏了,可小瑜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刚满15岁的孩子,你就
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改过自新?干爸看了看我,继续说:小瑜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该怎样,你看着办吧!
妈妈我再次对着电话喊。瑜儿我的心一颤,这是妈妈的声音么?这么苍老、这么沙哑、这么悲凉、这么无奈!瑜儿苍凉
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学了,你就从干妈家走,生活费妈给你寄过去。妈妈,我要回家可是妈妈不说话了。妈妈,我要回
家!可是回答我的是挂断电话的声音。
我成了有家不能回的弃儿,只好在干妈家呆着。虽然一日三餐干妈费尽心思寻着花样做我喜欢的饭菜,而我却食不甘味
;虽然干妈特意给我买了两套睡衣,特意为我买了新棉被、新羊毛毯,每晚临睡前还要在我的卧室里被子上喷点淡香水
,而我却寝不安枕。
正月十七,我要去学校了。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等妈妈的电话,然而,我没等到。在车站与干妈干爸眉姐姐挥手告别的时
候,我的眼睛却看向了远方妈妈会不会在远处的某个地方看着我呢?哥哥会不会在远处的某个地方向我挥手呢?
车开动了,它带着我的躯体离开了这个偏远的小县,而我的灵魂却永远留给了这个县的那两个人。
'第124章'没有哥哥的日子(1)
到学校的那天晚上,妈妈打了电话,只说我的生活费已经打在我的账户上了,让我安心学习。我问妈妈好不好,妈妈说
好。我很想问哥哥好不好,可是我不敢问。
和哥哥失去联系已近一月,思念的痛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我的心头撕咬,让我坐卧不宁。我打哥哥的手机,可回话一直是
关机。我就等哥哥星期六中午给我打电话,可是我在宿舍里一直等到晚上眉姐姐打来了电话,也没等到哥哥的一句话。
星期天,干妈的电话如期而至,而哥哥的电话却如泥牛入海。
我就去查一中的电话,打过去找哥哥。可是每次都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赵老师在上课或赵老师不在或赵老师出差了。哥
哥究竟怎么了?我在心里问了千万次,难道就因为妈妈的那句永远不准再踏进周家的门,哥哥就从此不理我了、不想我
了、不爱我了么?
第二个星期天,我去取钱,发现账户上多了200块钱。我立即就给哥哥打电话,因为我知道那200块钱是哥哥寄来的哥哥
并没有忘记我!哥哥还在想着我!哥哥还在爱着我!可是我打了整整一天的电话,得到的都是一个答案关机、找不到人
。
我问太阳,这是为什么?可是太阳昏惨惨坠下西山;我问月亮,这是为什么?可是月亮冷凄凄跌下云端。我想大笑,却
发不出声音;我想痛哭,却流不出眼泪。我睡着,梦也孓孓;我醒来,影也茕茕。我发高烧,心却冰冷;我打寒战,心
却灼烧。
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大上海,在这举目无亲、人情疏淡的复旦,只有忙碌才是医治伤痛的良药,于是我就想
方设法让自己忙起来忙于各类书本之间、各种社团之间、中外教授之间。
哥哥的钱每个月都按时寄来,我又打过好几次电话,结果没有丝毫改变,我也就不抱任何希望了。到学期结束,我已经
在学校的文学社团小有名气,而且担任了不大不小的职务。正式放假的前一天,按照惯例,文学社的所有成员要聚聚,
但是我没去,我独自一人去了上海我唯一熟悉的商厦为哥哥买剃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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