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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不等她们都说完,我肠子悔青一半,原来苗兵只要十岁的女娃,我自己报的那个自以为上下不靠的年龄,比算过的还准。唉……这人要运气背了,背字都能走出花来。
接受了这个打击,我振作起来继续从她们嘴里打听其它消息:“你们知道苗王抓我们干什么吗?”
结果她们整齐划一地冲我摇头。
“那你们知道有没有被抓了放回去的?”
羔羊们沉默着继续摇头。
“那知道抓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沉默的羔羊们依旧摇头。
我厥倒。
我正灰心地打不起半点精神时,一个女孩悄悄挪到了我身旁,声音小小地在我耳边说:“上次我去舅舅家玩,他们寨子就被很多兵围了,但后来那些兵又撤了。”
“为什么围寨?”听她报料我又拉她往其她人身边扎了扎,唯恐暴露了。
“因为寨老跑去向附近的官说,在他们寨的天上有两条恶龙打架,又撕又咬斗了好一会儿不分胜负,然后一个火球直从天上坠进了离他们寨不远的海子里,两条龙也消失了。”
“火球?!”什么东东?还直坠下来?难道是玉皇大帝家的煤球掉了?“后来呢?”我追着她问。
“寨老跟官说,春旱就是这两条恶龙闹得,本来那天天上都来了云彩,有了雨势,但被恶龙一闹雨势就散了,而且火球掉到了海子里,也是天神要烧干海子不人活了。”
“那官怎么说?”
“官起先没说什么,后来就带兵来围了寨子,还按寨老说的火球掉进海子的位置下去捞,结果真的捞出一个人头大的黑色石头球来,官也不认识,说要呈给苗王瞧。我回家和我爹说了这事他也不明白,然后苗王就开始抓人了,我爹说八成和恶龙打架有关。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抓去祭恶龙?我表姐就被抓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女孩越说越怕,最后惨兮兮地哭了起来。
“别怕,不会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恶龙。就算真有恶龙也吃下我们这么多人啊。”我抚着她的背混乱安慰道,觉得即使前途渺茫厄运临头,这些孩子也不该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活着。
安慰过她,我又转头开始思虑恶龙现世的事,苗王信与不信哪样对我们更好,我最怕的还是有人借天灾兴事,在我看来人祸一向是比天灾厉害可怕得多的。但那个火球是什么?被描摹的有鼻子有眼的,黑色,还人头般大小。到底是什么?
难道……难道是陨石!
在我那十年都没翻动过的自然常识库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答案,然后便极其肯定了。古代人很多不明白的事就赖给老天,最后就打着天的旗号做人的文章。可为什么只要十岁的女娃?他们到底想干些什么?
车又在路上吱吱呀呀行了两个多时辰,我们终于到了苗王的王邸。
在其她女孩子的惊叹唏嘘时,我则对这苗王的排场有些失望,说是苗王但毕竟是蛮夷化外之地的土王,一切都不算太讲究。但回头想想在真正京城生活了大半辈子常溜达故宫的我,见到什么样的宫殿下巴会掉在地上?答案是除了凡尔赛,克里姆林宫基本上很难了。
苗王王邸说是一代王侯的宫殿倒更像一个巨大的寨子,背山而建,东北两面以山体为屏蔽,其他两面用碗口粗七八丈高的粗竹一根挨一根围成的密不透风的竹墙围住,分隔出了王邸和外界,王邸正门左右各修了一个高出围墙一丈的角楼,角楼上有苗兵轮值瞭望,远在数十里外的情形都能尽览无余。沿着王邸的外围是湍急的护城河,如果邸内无人放下吊桥,凭人力涉水过河很难不被河水冲走。
我们的牛车行到离河岸还有几十丈就被喊停下来,负责的中年男人立刻跑到河边对在竹墙上站岗的苗兵说明了情形,又拿出腰牌,里面的人才把吊桥放下来让我们通过。王邸的围墙角楼虽然都是竹子的,但吊桥却是木制,大概是做了一旦受到攻击烧毁吊桥的准备。
车被赶进苗王王邸我才发现这座王邸虽然不够华丽精美,规模却很大。中间一条青条石铺就的宽敞石路直通远处面南背北的宏大宫殿,宫殿近二十米高,三十米宽,重檐殿顶覆以灰瓦,菱花隔扇门窗,廊下黑色素柱,由裁割规正的白色条石砌成的石基一人来高,宫殿正门同样由白色石阶与石路连成一体。宫殿总体以木材为主要架构,辅以砖石,显然吸收了中原建筑的样式,形制与中原宫殿大致相同,但省去了中原宫殿中许多繁缛琐碎的装饰,连梁柱门窗也没用传统的朱红大漆,更没有饰以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