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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雕刻,只是涂了清漆还保持着木头原有色泽,整个苗王大殿散发着一种质朴肃穆的气息。
苗王正殿左右是东西侧殿,两边各一间贯通两侧,样式和正殿基本一致,只是缩小了规模。正殿和两边侧殿全部由游廊连接,宫殿和游廊包围起的空地形成平日召集集会的广场。看着这苗王的王邸给人一种光秃秃的感觉,像还有很多该有的建筑未建似的。
我才把苗王邸的全貌看了个七七八八就被赶下了车,被一队王邸里的苗兵牵着往东侧殿后面去了。
走了没多久,就瞧见东侧殿后山体上一个人工开凿的山洞,洞口一丈多高,两丈来宽,十几个人并排走进去都不成问题,但越向里走隧道的宽度渐渐收紧,高度却越来越高,我正确信这是喇叭形的山洞时,就走到了只能容三四个人通过的喇叭嘴,令人惊叹的是过了这喇叭嘴,里面空间顿时增大,一块被修整平坦近三百平米的平地出现在眼前。围绕着这块不规则的平地周边又开凿出许多三面是山壁,一面是竹栅栏的牢房。
我微微有些吃惊,初进到苗王邸时,我以为苗王借鉴了中原的建筑样式,生活已经相当汉化了。没想到他们把天然的山腹,经过人工后做了山牢,还保留着原始的穴居遗迹。这样的改造只要派人把守在喇叭嘴的位置,当真能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不正是最好的因地制宜。
我还来不及仔细观察这山牢的情形,我们一干人就被苗兵牵到了一个类似文书的人面前开始逐一登记姓名家乡。
“这一批是哪里来的?”文书边写边同牵我们进来的牢头询问。
“是金佬从西边带回来的。”
“距滇池方圆百里内的十岁女娃都抓来了吗?”
“除了老杨还没有回来,其它方向十岁女娃都被抓来了。张先生,您说世子抓这些女娃有啥用?还都是些没成人的妹伢子,搁在身边也不能用?”牢头色笑着贴近文书。
文书扬脸狠瞪了他一眼,叱道:“世子的心思是你能乱猜的?你有几条舌头好在这里嚼,用不用我禀告世子给你割了省事。”
牢头立时吓得作揖哀求,好话罗列着说了一堆。那位张先生脸色才稍有缓和,但又斥了他一顿:“只管当好你的差,上面的事一个字都别打听。前些日子东边的战事不顺世子的脾气正大,再多嘴小心的就不是舌头了。”
牢头连连点头称是,但心情自然不好不到那里,推搡我们的手劲也更大了,我被他拉到了张先生面前,也没等人问就自报了姓名家门:“我叫凤梧。凤家寨人氏。”
张先生听完抬起头纳闷地打量我:“凤家寨?那不是距滇池百里之外的寨子吗?”
我本有心向他讲述原委求他放了我,转念又想这次抓人连苗兵内部都讳莫如深,定是宁抓错,不放过,何必低声下气求他,便直言道:“走亲戚沿途被抓的。”
我说完苗兵就割断了捆我的绳子,要把我推进牢,谁想到那张先生笔杆一横竟把我叫住了。他绕过面前的木桌,把我拉到旁边火把下捏着我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会儿,不停发出啧啧之声,口中还不断喃喃低语:“这模样好生面熟?老夫在哪里见过?怎的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刚刚被他斥了的牢头见他这副神色,立刻上前溜须:“怎么张先生相中这妹伢子了?也是,这批女娃儿里就数她……”
他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张先生一记狠啐。
“你个狗东西不想着替苗王和世子分忧,整日就寻思那些杂碎事儿。这批女娃世子都是有大用的,你仔细看好了,死了,病了,少一个世子都饶不了了你。”他说着把我直接推进了牢房,之后又定神瞧了我好几次,好像我脸上写着数独题一样。
这种穴式监牢里面空间非常大,我们一路来的二十几个女孩都被关在一间牢房中。因为这石头牢房中阴暗潮湿通风不好,地上铺着的一层薄薄稻草早已发了霉,再加上一下拥进来这么多人,整个牢房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和霉味。
忐忑了近一昼夜的女孩们一见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深山囹圄中,不少人或是恐惧害怕,或是想爹娘亲人,或因前途未卜相继哭泣起来,一时间整个山穴里回荡着女孩们悲悲戚戚的哭泣声。
而我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反而在她们的哭声中渐渐松懈下来,既然已经身陷囹圄无计可施,哭又有何用,还不如定下神来静观其变。
我找了个最靠近栅栏空气稍好的角落,一个人抱着一包发霉的稻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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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不分昼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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