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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少爷,少奶奶喝了半碗姜茶睡下了。您也早点睡吧……老太太不让您抽烟,您还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叶臣伸手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张姐,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哎。”张姐转身朝门口走去,犹豫一番,脚步顿住,“少爷,少奶奶误会您了。您为什么不让我说实话?”
“说了又有什么用……我跟她心里的那道坎,呵,或许一辈子也迈不过去了。”叶臣抽出一支烟点着,细长的香烟在他指尖燃起。
张姐担心地眉头紧锁,“秋季雨水多,天气潮湿,你也是为少奶奶好,特意托人从德国买来这么贵的蚕丝被,让我们给她换上,还不让告诉她。哎,也都怪我,那天无意中发现这对珍珠耳坠,心想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随手放在洗衣房的柜子里了,竟给忘了。”
叶臣:“张姐,去休息吧。你也不用自责,即使没有这对珍珠耳坠,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有所改善,不都一直这样嘛。真得没什么,去睡吧。”
“那好,我去睡了。少爷,您别再抽烟,老太太看见会心疼的。”张姐轻轻带上房门,低低地叹了口气。
凌晨两点钟,叶臣轻轻走进夏晓雯的卧室,看着床上沉睡中的女人,乖乖地很听话的样子。尽管这只是假象,他还是勾起唇角笑了。
他走到床前,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又小又软,在他手掌里小小的一只,不知平时哪来那么大力气跟他吵架。
她熟睡中依然紧锁着眉头,仿佛有浓得化不开的伤痛凝结在一起。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替她抚平紧锁的眉宇。手指碰到她额头的一刹那儿,他的心咯噔一下,好烫,发烧了。
他打开灯,到衣橱里找了件羊绒大衣整个将她包起来,又拿来厚厚的围巾给她围在脖子上。夏晓雯闭着眼睛,嘴巴微微翕动了下,叶臣也顾不上听清楚她说得什么,赶紧抱起她朝楼下走去。
他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绕到车头打开车门上车。下过雨的地面泥泞难走,深夜马路上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照着前行的道路。
叶臣将车子开得很快,可他似乎还嫌不够快,悬在半空中的心紧张地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他不时地侧首看向身旁昏迷不醒的女人,“晓雯,很快就到医院了……很快就到了。”
夏晓雯脸缩在柔软的羊绒围巾里,痛苦地蹙着眉,嘴巴翕动,不时地呢喃着,“……耳坠……我的耳坠……文宇,你到底在哪里,不要……不要丢下我……”
叶臣终于听清她嘴里一直呢喃的名字,“文宇”呵,又是李文宇!
寂静的车厢内,他觉得这两个字足有千斤重,重重地辗压在他心头。
叶臣轻笑了声,笑声里满满的凄凉,浓浓的夜色下,第一次卸掉所有的伪装,毫不遮掩地在她面前流露出心痛的神色。
“由于淋浴导致的着凉发烧,并无大碍,但后期要注意观察,因为天气寒冷,很容易引发肺炎等并发症。”医生诊断完,拿起笔写好单子让叶臣去拿药。
叶臣:“需不需要住院?”
医生:“如果住院治疗的话,好得会更快一些。”
叶臣:“那就住院吧,我希望再出现肺炎这些乱七八糟的并发症。”
待叶臣办完住院手续,护士已经给夏晓雯打上了点滴。
叶臣:“谢谢。”
小护士有些受宠若惊,忙说:“不客气,夏小姐是您太太吗?”
叶臣:“嗯。”
小护士盯着叶臣英俊迷人的脸庞,羡慕地说:“您太太真有福气,有您这么英俊又体贴的老公。”
叶臣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他知道夏晓雯不会觉得幸福,因为他给的幸福……不是她想要的。
叶臣在病床前守了夏晓雯一夜,清晨早早离开。
夏晓雯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人是张姐,环顾四周,雪白的窗帘墙壁,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还有窗前的点滴架,她才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医院里。
张姐:“少奶奶,你终于醒了。饿了吧,我给你熬了乌鸡汤,里面还放了大枣桂圆枸杞,可香了。”
夏晓雯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谢谢你,张姐。我怎么到医院来了,我只记得昨晚喝了你熬得姜茶就睡了啊。”
张姐边往碗里倒鸡汤,边说:“你半夜突然发高烧,吓死人了……我们就连夜把你送来医院了呗。医生说,你是淋雨导致的着凉发烧,住几天院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