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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是想走我绝不会不放人。”安戈也笑了,“说不定眼下人就让安婷给忽悠走了。”
“你就得意吧,”谢飞斜他一眼,“小杜那脾气,你赶他他都不会走。”
安戈摇摇头,抄着筷子开始跟食材奋战,间或喝一口他自己的土制可乐,悠然的让人咬牙。
谢飞也端起饮料猛灌一口,然后黑着脸差点全吐出来:“可乐是这味儿吗?”
安戈瞄了眼饮料机的光幕,毫无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好像多加了一份半甜味剂。”
谢飞跳起来,拽过安戈的衣领就把罐子里剩下的一股脑儿都倒了下去。
安戈笑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谢飞手里解救出来,马上跑到一边去倒水找毛巾。
开什么玩笑,那加过料的“可乐”就跟糖浆差不多,直接把衬衣都粘到他的后背上了。
谢飞抽了一把纸巾扔他脸上,突然指指他脖子上的唇印问:“这玩意儿哪来的?”
安戈抬头看一眼镜子,“梁院长福利院的小姑娘,头一回上台表演,我答应她们一星期不擦。”
谢飞趁着安戈不在赶紧在锅里找肉,还不忘嘲笑他:“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安戈的脸一下就黑了:“瞎说什么!那群小姑娘最大的也就五岁!”
杜晗宇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同时具备了诡诞氛围和生活气息的奇妙景象。
安戈光着膀子在擦身,谢飞敞着制服衣领在胡吃海塞,彼此背朝背,像是一对没话说的老夫老妻。
尤其是安戈的脖子上还戳着个把口红印,很有点宣示主权的意思,那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杜晗宇很镇定地关门进屋,拖了把椅子顿到桌前坐下,解开风纪扣,把安戈的碗筷拿到自己面前。
一连串哑剧般的动作在各式道具所发出的乒乓音效配合下,传达出一种强烈的意念。
搞得屋里原来那两个人的我行我素都出现了停滞,各自转头看他。
杜晗宇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捞了几筷子吃的,有荤有素,从营养学角度来看,搭配得很周到。
这副做派跟某个时期的安戈有点像,让旁边那个正版除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飞很自觉地往碗里堆满菜,然后踢开椅子起身走人:“得,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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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三、老夫老妻(下) 。。。
安戈找出件干净的衬衣套上,边扣纽子边靠到办公桌边上看着杜晗宇:“怎么啦?”
杜晗宇放下筷子抬起眼:“安婷说,你要回地球?”
安戈点点头:“有些事要处理,再说安婷的婚礼我总要参加,列叔现在又不能离开首都。”
把安婷的婚礼跟老上司列长风联系在一起总让杜晗宇感觉毛骨悚然。
当然他更介意的不是安婷找了个年龄相差那么大的对象,而是列长风这个人所代表的那些东西。
那些对安戈来说曾经意味着理想、责任、不计后果的付出和牺牲的东西。
谢飞既然溜号了,安戈扣好衣服就坐到原来被谢飞占据的那把椅子上,跟杜晗宇在一边。
另外找了双筷子,捞了几口吃的,回头见杜晗宇正很不以为然地皱眉瞪着他,安戈顿时笑了。
“对了,你还没去过地球吧?”安戈给杜晗宇碗里夹了点菜,算是发出了一个安抚的信号。
“你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可能再负担强度太高的工作。”杜晗宇没让他把话题引开。
“我现在可是每天都按时作息啊!”安戈笑笑,“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转文职,也许是个机会。”
“问题是,可能吗?”杜晗宇对他这种敷衍有点冒火。
“八字还没一撇儿的事,不用那么操心。”安戈依然只是笑笑。
“等到八字有一撇儿了,你能说不去?”杜晗宇低声吼起来,“梁院长说的你不是不知道!”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安戈平静地问。
年轻的中校终于放下筷子,有些沉默地斜靠着椅背坐了一会儿,然后摸出打火机点起烟。
烟雾冉冉升起,夕阳透过窗户照射在安戈的侧脸上,短而刺的发尖在光晕中变成了一种浅棕色。
这些年在杜晗宇的监督下,安戈已经改掉了当年的大部分坏习惯,只有烟始终没戒。
在这件事上,倔犟的杜晗宇没能犟过骨子里其实也倔犟的安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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