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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叔伯家中,且近来事务繁巨,多有不周之处也是有的,她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妹妹好意,我是深知的。但这等事却非小可,总要紧一紧才是。家里事务再是忙乱,也不合如此的。否则,今日如此,翌日又是如此,家中门风规矩便成空谈了!”
说罢,她却是起身郑重一礼,口中也不说旁话,却只代叔婶告罪,又道委屈等致歉之话,并不推诿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稍作修改,之前写得有点不明朗。
另外这个是架空世界,其实古代的礼法,虽说至明朝而开始森严,压迫女性严重,但是明末就有相反的思潮心学一系。明朝礼法森严,还是因为多番遭了战乱,女性受辱也多,男性主导的社会便提倡非常。但是明朝三百年的贞节牌坊,还不如清朝雍正一朝颁下的多哦……
这个架空世界是在明朝之后代替了清朝,所以我的设定来说,礼法当然比较严,但是比明朝还要稍微和缓些,比不上宋朝,但是也还好。所以撞见外男这种事,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想着引出平安州的事,咳咳……
第六十三章 道曲折初谈平安州
黛玉心内自是免不了有些着恼的;却未必十分记在心底,面上便不曾显露。
现今承平日久;男女大防也严谨,然则偶尔相遇;倒也不算十分紧要。只是先前于江家出了一回事,现今又是一遭,便是都是巧合,着实也有些难言难诉。不过,今番不比先前狼狈;彼此也是礼数周全些;她也不愿多言;只淡淡而已。现在听得江澄如此道来,行止郑重,她便有些讶异。
她一面搀扶起江澄,一面拉着她的手坐到边上,因道:“府中竟有大事?前头倒没听得你提及,这又是怎么回事?”
“原是二叔家中事务,我虽是侄女,到底也是两房,又是小辈,于信笺之中也不好提及。”江澄也是一叹,因将事情细细道来。却说江家二房新近忙碌不堪,着实是事情凑到了一处。
头一样,江澄的婚事早已托付二房代为筹办,虽说还有数月之期,然则除却一应陪嫁的店铺、压箱银子、绸缎、首饰等贵重之物外,铺陈的家具、被褥乃至于四季衣裳,两家的一应礼数等,俱是要细细置办,且与亲家商讨的。加之程氏素喜江澄,唯恐不周全细致,且将一部分首饰衣料等事也接了过来。彼时只想着精细两字,四五个月细细办来,必定妥当。
不想,内里却是另外生了大事来。
江源久病难愈,须得延医请药,已是一桩犯难。江源之兄,江家二房长子江涵忽而寄信前来,却道发妻安氏抱病而亡,两子一女俱是年幼,又觉鞑靼颇有兴兵之意,山西亦是外松内紧,时局越加艰难,他便将发丧之事并儿女悉数托付家中。这一封信笺送来,虽是快马加鞭,虽路途不甚遥远,那报信的长随又在路上病了一场,竟费了二十日,那边儿安氏的棺椁并儿女俱从水路送来,也是昼夜加紧,算算是日,竟不过五六日便到。
那程氏一面须得设法丧事,且与安氏娘家人细说内里缘故;二则要安置小辈,且怕有甚万一,已是延请大夫,再有江源之事,又恐拘束了江澄——她婚事将近,却又有丧事,也得小功五月,且要将此事与那边夫家再行商议,唯恐委屈了她。由此,程氏只让她安生住下,并不令沾上此事,反倒让她多与闺中密友等往来,只说:“兄嫂将你托付与我,原是入京备嫁,现今又有此等悲凉之事,你是个好的,有心帮衬,然则已是说定了人家的,若是被冲撞了,岂不令我又添担忧。且之后数月,你又不得出门,原是耽误了许多事,这几日且与那些个姑娘好生说说话才是。”
江澄虽不愿,无奈程氏几番劝说,只得应下,便思量着请了黛玉等几个亲近熟稔的,也不过想着请来略坐一坐,聊以安慰程氏之意。不想,今番却有这样的事出来!
“前番如此,今朝复又如是,我着实燥得慌。”江澄且与黛玉细细说完内里缘故,且又有几分惭愧,面上做烧,口中只低声道:“这样的事,也是难说难诉。不独我这边儿,便是你,心内便是着恼,休说你我情分好,便是寻常的,怕也难说难诉的。好妹妹,真个恼了只管啐我便是,若只这般含笑相对,我、我也着实过意不去。”
黛玉听了那些缘故,度量那安氏年岁,忽而想起当初母丧之事,心内也由不得一软,当即便叹息一声,道:“罢了,既是这等事在,我还有什么可说可恼的。翌日安夫人白事,我怕也不得过来,不过遥遥焚香相祝而已。”
江澄与安氏也不过数面之缘,并不甚相识,然也知道那是个贤惠明白的女子,此时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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