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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再也说不出口。
心中涌现一股难言地滋味。
“所以……”
“所以,我们已经和离了。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容姝心口猝不及防,撕裂一般的疼痛,令她面色忍不住微微发白。
秦隐眼睁睁看着容姝自他身边离开,伸手想抓着她的手腕,却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无。
一直,到她被婢女搀扶着上马车。秦隐心底蓦然涌现一丝惊慌,仿佛她这一离开,今后再无瓜葛。
“稚儿、逸儿很想你。”秦蓦脱口而出,他卑鄙地利用秦稚、秦逸,想要挽留下她。
理不清,他心中对容姝是何种感情。
大约是愧疚。
他伤害过她,践踏过她的感情、尊严,她到头来,却是以德报怨,救下他的儿子。
她一个和离过的人,好人家里,断然不会娶她。
所以,他想照顾她一辈子,算作弥补。
容姝脚步一顿,想起在将军府见过的两个孩子,抿紧唇,蹙眉道:“我想,今后见面大约不合适。”顿了顿,微微侧头,语气坚定道:“秦二爷,今后你不必再来找我。我不可能再是他们的母亲,他们对我太过依赖,于今后与你新夫人相处不利。”
说罢,不等秦隐再开口,掀帘入内。
容姝坐在马车内,长吁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手,手心一片湿濡,几道月牙印痕,显露出她在面对秦隐时,并不如表现那般从容淡定。
即便忘了那深刻的感情,说出绝情的话,心口仍旧会泛着痛。
容姝阖上眼,有关于秦隐的记忆片段,纷沓而至。
挣扎着、煎熬着,想要从画面中挣脱。
“小姐,小姐——”香卉看着容姝满头细汗,神色痛苦,心道这是做恶梦了,连忙将她唤醒:“小姐,您醒醒,已经到郡王府了。”
容姝猛然睁开眼,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梦!
又是梦!
见一次秦隐,便做一次梦!
香卉拿着锦帕替容姝擦拭。
容姝面色苍白,心有余悸。梦中……不,或许是现实。她被砖头掩埋的一瞬,浑身剧烈的疼痛,身上的骨头仿佛都被砸断了。
可仍旧比不上秦隐给她心中带来的苦痛。
容姝心中更加坚定,即便日后绞发做姑子,也不要再嫁给秦隐,尝受这感情之苦。
一辈子,一次够了!
容姝按着心口,平复跌宕起伏的心情,整理好情绪,去往无字楼。
无字楼,书房。
容姝第一次来。
书房里窗棂半开,徐徐清风吹拂入内,窗明几净。
南面墙壁上挂着一副简笔山水画,寥寥几笔勾勒,意韵悠然,下面摆放着一架古琴。对面是一面书架,中间摆着檀木书案,靠内一只画缸,随意插放着几幅卷轴。
临窗位置,一张红木美人榻。
谢桥斜倚在榻上,纤纤素手执卷而读。
屋子里散发着淡而悠远的檀香,宁静闲雅。
容姝似乎也被屋子里的气氛而感染,一颗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柔声唤道:“大姐姐。”
谢桥抬起头来,一头乌发仅用系着,身无配饰,素面朝天,肌肤赛雪,眸清眉远,清理秀雅。
微微含笑,招手道:“快过来,容我看看你的伤可好了。”
容姝缓步过去,坐在她的身旁。
谢桥坐直身子,拨弄开她的青丝,露出头皮上一道伤口,周边发红,伤口处泛白,渗出丝丝脓液。
“沾水了?未曾好好换药?”谢桥皱紧眉头,顺手从壁柜里拿出储备的伤药,给她清理伤口,换好药。“你身边的婢子也不太尽心,这样冷的天儿,你来回走不便,我让明秀与二婶娘说一声,这几日你在郡王府住下,我给你换药,正好与我解闷。”
话说到这里,容姝也不好拒绝,正好秦隐也不敢上郡王府找她,一举两得。
“好。”
谢桥松一口气,她原以为容姝执拗,宁愿每日跑一趟,也不肯留下。
依着容姝如此轻易的答应,断然是发生了什么。
“苏璃找你了?”也只有这一点了。
容姝摇头:“秦隐。”
谢桥蹙眉,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向来对容姝不上心,容姝不再巴着他,他倒好,缠着不放了。
“我让他以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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