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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隐拨弄着碗里的饭粒,顿时胃口尽失。
“老爷,您要给妾做主,那银子妾当真不知道。杀了妾,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关氏矢口否认,吞进肚里来的东西,哪里能轻易吐出去!
秦隐额角青筋突突跳动,耳边萦绕着关氏的哭声,不胜其烦。推开关氏缠过来的手臂,冷声道:“你好生养好身子,这段时日我住进夫人屋子里。”
“老爷,您要夫人生嫡子么?”关氏狠狠咬着唇瓣,一股邪火攻上心头。莫怪容姝得瑟,原来是拢络住老爷的心!
该死的!
关氏压下心头慌意,她绝不能让容姝太得意!
“夫人是该有个自己的孩子,这女人有了子嗣,心便会定下来。夫人调理身子生孩子,逸儿、稚儿便不能让夫人操心,由妾照料。”关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抹干眼角的泪水,强打起精神:“老爷快些去夫人屋子里,妾不留您了。”
秦隐叮嘱她早点休息,大步离开。
关氏脸上的笑容隐去,满面阴戾。
——
秦隐离开西园时,天已经一片漆黑。
长随提着灯笼跟在秦隐身后。
秦隐脚步停在容姝门前,屋子里并未点烛火。往日里,他从这里路过,屋子里的烛火,并不曾熄灭。
他今日说在这里歇下,她便睡了?
秦隐示意长随退下,径自推门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眼前恍惚出现容姝对着他笑的模样。垂目,朝室内而去,床榻上,被子高隆成一团。
秦隐拿起一旁折叠整齐换洗的衣物,去往净室,一桶滚烫的热水,如今只有一点温热。
秦隐不打算唤人提热水,净身后,躺在容姝的身边。
身旁的人,身子瞬间紧绷。
秦隐侧身,手搭在她的腰间,将她扳正,附身上去。
重重帷帐落下,遮去一室春色。
事毕。
秦隐挂起纱帐。
容姝抓着裘衣匆忙穿上,跑到净室,撑着木桶,对着痰盂干呕。
秦隐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呕吐,冷硬的面容侵润在阴暗处,散发着丝丝寒气。
容姝平息胃里的不适,手背擦拭嘴角,眼里氤氲水汽,转身见到站在屏风处的秦隐,微微一怔。
“我的亲近,让你如此难以忍受?”秦隐不知这句话是如何说出口,只是觉得他去一趟京城,回来之后,容姝就变了。
屋子里陷入沉默。
良久,容姝哑声道:“我努力做好一个妻子。”
秦隐嘴角带着一丝讥诮,“但愿。”
容姝喝下一口冷茶,浑身冰冷,身上都是他的气息,隐约带着独属关氏的味道。一阵反胃,容姝捂着嘴,压下呕吐之意,唤道:“香卉,打热水。”
“是。”香卉便去打热水。
片刻,香卉将水备好。
容姝便去沐浴,几刻钟,身上的味道洗干净后,穿着裘衣出来。
秦隐不挑剔,就着容姝用冷的水洗净。
出现在床边时,床褥被子已经换了,容姝盖一床,他的那一床摆在边上。
秦隐抓起甩在榻上,掀开容姝的被子,躺进去。
容姝一夜辗转难眠,天蒙蒙亮,便起身洗漱,去往厨房做了几样糕点,煮好营养粥,端着去往东院。
秦逸、秦稚已经起身,端坐在桌子上,见到容姝来了,高兴的迎上前来:“母亲,您今日做了什么?”
“梅花香饼,茯苓糕,如意糕,还有时令肉末粥。”容姝一一端出来,给他们舀出粥,每人碟子里一样放一块点心:“念早课了?”
“念了三字经。”秦逸、秦稚异口同声道。
“真乖。”容姝揉了揉二人的头,温柔的说道:“快吃,等下母亲送你们去私塾。”
秦逸咬一口梅花香饼,含糊不清的说道:“母亲,您这样好,父亲一定会喜欢您。您别伤心,爹爹看清楚关姨娘真面目,就不会这般冷落您。”
秦稚点头道:“就是。”
秦逸闷声说道:“父亲其实很好的。”
容姝板着脸:“食不言……”
“寝不语。”秦逸、秦稚接过容姝的话。
容姝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
秦逸、秦稚用完早膳,蹬蹬蹬跑到书房,拿着他们昨日写的大字,交给容姝:“母亲,这是先生布置功课。”
容姝端庄坐在榻上,认真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