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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由自主的信服,他所言非虚。
谢桥眼睫微微颤动,半垂着眼睑,沉默不语。
可他却霸道的不容她在退缩、躲避,非要一个答案!执拗的托高她的下颔,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着他。
“除了我你别无选择。”秦蓦继续说道,此刻他有足够的耐心,仿佛毕生的耐力全都用在她的身上:“自你入京起,自你担上李氏所出的名头起,自你头冠县主的名号起,你便再难抽身。”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白皙细腻的脸颊,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你的这张脸,已经被人所惦记。”
谢桥猛然推开他的手,他所抚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痒,心头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仿佛,听到轻微的碎裂声,坚固的墙垒裂开一道口子。
可,他脸上的志在必得的神采,太过刺目。“除了你,我有更好的选择!”谢桥冷声说道,想看他脸上的笑容皲裂、轰塌。
秦蓦收回手,直起身,负手道:“不妨我们赌一把,不出一个月,你定会答应。”眼底的自信,仿佛运筹帷幄,所有成算皆掌握在他的手中。
谢桥不予置评。
清幽的目光悠扬的望着不远处随风飘荡的紫藤花,手不由得抚脸,他的那句话始终在她的心里投下石子,激荡起涟漪,再难以平复。
惦记。
谁惦记?
谢桥眸光一冷,敛尽思绪。
“我为何要赌?”谢桥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收进棋罐里,轻轻勾起垂落在脸庞上的一缕细碎青丝别在耳后,淡定且从容,并未被他的话扰乱心神。
“今后我再不提此事。”
“好。”
谢桥答应的痛快,秦蓦心中不快。
“好什么?”玉倾阑足尖轻点,自墙上翩然而下,手中提着两坛子酒搁在石桌上。轻笑道:“我错过什么好事了?”
谢桥与秦蓦面面相觑,极难得的异口同声道:“没有。”
玉倾阑脸上的笑容淡去几分,清淡的睨秦蓦一眼,温润的说道:“你一路舟车劳顿,也该累了,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
秦蓦装作听不懂玉倾阑在赶人,顾自在谢桥的身旁坐下:“不急。”抱过酒坛,薄唇微勾道:“你特地赶来替我接风洗尘,如何好先行离去。”斟满一杯,满饮一口,剑眉微皱:“不够烈。”
寡淡如水。
玉倾阑云袖微荡,从他手中将酒坛拿过去:“莫要自作多情。”
“还没有恭喜你。”玉倾阑将备的贺礼推到谢桥的身前,上回的庆功宴生起风波,并未将贺礼送出去。
“亏你还记得。”谢桥不客气的收下,随口问道:“兰阳呢?”
玉倾阑的清隽的面容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浅酌一口,嗓音微凉:“她缠上柳是清,将他堵在门口,柳是清好几日未曾去翰林院。”
谢桥微怔,那日宴会上她并未瞧见柳是清,兰阳也不见踪影,难道是因为追缠柳是清去了?
“她的未婚夫是谁?”谢桥极为好奇。
玉倾阑浅笑道:“淮阴侯嫡长子褚明衍。”
秦蓦轻哼一声:“淮阴侯夫人不在京城,兰阳这么做,她若知晓,这亲事早已退掉。”
玉倾阑脸上的笑容敛尽,兰阳对褚明衍起初是在意,只是他的目光不曾放在她的身上。成亲的前一日,兰阳在楚香馆将他抓到打了一顿,当日夜里他便离京而去。
褚明衍不愿娶兰阳,无法退掉亲事,方才用这番态度对抗。
而兰阳的出手,给他借口离开京城,而不让淮阴侯府受到牵连。
“正合兰阳心意。”玉倾阑淡漠道。
秦蓦冷笑一声,没有在说话。
气氛陡然冷凝下来。
玉倾阑知晓兰阳不愿意退亲,若是答应,只怕当初褚明衍离京之时,她就能将亲事退掉。
她对柳是清的种种作为,不是对他上心了,便是想将褚明衍激回京城。
谢桥觉得她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淮阴侯府的夫人是前被斩林尚书夫人的妹妹,这有些远的姻亲关系也令淮阴侯府受到影响。自林尚书、镇国公府被抄家灭族后,便开始沉寂下来,不轻易与各府往来。
只是褚明衍行事乖张,浪荡不羁,倒也不至于令人忘去曾也是叱咤朝堂的淮阴侯,他离京后便彻底毫无声息。
“兰阳行事心中有底细。”谢桥知道兰阳是个明白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局。
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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