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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挺唏嘘,两口子可能连自己的儿子好几天没上学,还跑到了外省去都不知道。
薛枭赶到医院的时候薛妈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了躺在普通病房里打着点滴,据说是在回到家的时候就晕过去了,还好今天薛爸也刚好回家,不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
“爸,怎么样?”薛枭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的老妈一时心里有些百味陈杂。
“医生也没检查出问题来,只说可能是疲劳过度。你别太担心,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
面对自家老爸一脸坦然的疑问,薛枭愧疚的摸摸眉毛,“嗯……东西拿掉了。”
薛爸也没有对此多问。
薛枭坐在病床边,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个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对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漠不关心觉得心口闷闷。
虽然他是知道原因的,虽然他也是很谅解的。
如果自己没有穿过来的话,这个世界里的自己在四年后也会经历那样的事吧?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拿着刀追着跑,她哭着叫喊着,疯了似的将刀扔向自己,高声喊着自己杂种,单单是眼里的恨意就能将自己杀死。
薛枭摸着自己的手,那些事,他以为自己可以忘的,就像他一遍遍笑着对薛爸和心理医生说的那样,“没事的,我都忘了,妈的情况我也明白,我能够体谅她。”
如果他忘了……为什么他会忘记斩掉老妈身上的冤魂?
在知道她被梦乐当做养料之后……在知道她又一次要杀掉自己之后……
明明知道诅咒的人也会被冤魂吞噬。
果然自己还是很卑劣吧,薛枭想。
这一刻他突然浑身无力,薛洪刚在这里,他也没办法马上就斩掉张月兰身上的冤魂。
张月兰,张月兰,这是他母亲的名字啊,为什么这三个字在心底响起的时候他一点温暖也感受不到,为什么她明明生下了自己却要一次又一次的杀掉自己呢。
为什么她这么憎恨薛洪刚却仍然要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什么她选择了!却又不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薛枭坐在那里一遍遍的在心里呐喊在心里质问,但一如往年,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嘶喊,安静的狂吼。
弯着背脊,就放佛所有不谙世事的孩子那样,脆弱又天真。
薛洪刚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薛枭呆愣愣的看着张月兰发呆的样子也没多说,也许他觉得这个自己一直忽略的孩子是在担心他的母亲吧。
薛枭低下头怜悯的笑,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家里虽然只是粉饰太平,但好歹这样的太平也曾给了他十九年的安稳时光。
如果他一直不知道她想杀了自己就好了,薛枭想。
在薛洪刚出门的时候,薛枭用二鬼斩了张月兰身上那只有上半个身体的冤魂。
在那个冤魂破灭的时候,薛枭分明看见他在对着自己笑,那是自己吗?他砍掉的那个东西,是自己?
甩甩头,薛枭想自己果然是上天选中的孩子吧,这都是上帝给自己的考验啊我任慈的变态的主啊……等等……上帝?虽然没有上帝……不过不是还有一个什么劳什子主神吗?
擦!莫非是那个混蛋神让自己这样的?考验他二姨妈啊!等老子变强了非要爆了他的菊花不可!
为了不让自己落入狗血俗套悲情小受道路的薛枭愤愤的转移着自己的愤怒,但是他不知道他是否想过,现在不管是研璃的调|教还是和鬼的暧昧,抑或他自己的本事,还有B次元主神的模样等等等等元素综合在一起,他想要爆人家的菊花的心愿是不是许得过于大了?
不过此时的薛枭倒是少有的雄心勃勃。
反正有些事发生了便是不可挽回的,特别是当你自己已经生出谅解的苗头,哪怕恨,恨意也如同少年的冲动,转瞬即逝,而剩下的,只会是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
怜悯并自我怜悯,厌恶然后再自我厌恶,何不转而想念自己迷恋的那个人,何不转而回想自己最喜欢的那本小说,哪怕只是一响贪欢?
薛枭想,何况自己看上的,是那么绝色的鬼大人呢,如果猥琐一点光是幻想他的样子便足以一夜的独自狂欢。
可怜的没有骨气的薛枭,你都敢想爆主神的菊花了,怎么就不敢想想爆了鬼的菊花?
不过此刻即便是爱神在此,即便他知道薛枭的内心世界,他也是不会拆穿他的,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