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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菡娘看了一眼姬谨行,她多少知道,眼前这位爷的身份非富即贵,远远不是她能攀上的人。她默默的福了福,姬谨行三番几次帮她,她也不知该如何谢人家了。
姬谨行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方菡娘也不矫情,撩着裙子迈过门槛,只见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穿着邋遢的汉子,躺在地上间或“哎呦哎呦”痛呼几声,声音虽然微弱,但好歹也算没死。
方菡娘连连喊着“嫣mei mei”,进了屋四下找着,终于在一侧的茅屋里见着了个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团抹布的女娃,不是焦嫣容又是谁?
方菡娘只觉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赶紧过去给焦嫣容松绑,焦嫣容身上值钱都饰物都被抹了,头乱糟糟的,眼睛也红肿着,脸上还有个红通通的巴掌印,看样子是哭过闹过,还被人扇了一耳光。也是受了罪了。
她见方菡娘过来给她松绑,刚拿走嘴里的抹布,焦嫣容非但没有感激方菡娘,而是破口大骂了起来:“谁要你假惺惺!你是来看笑话的吧!”
方菡娘对焦嫣容的怜惜戛然而止。
焦嫣容自小就被府里保护的极好,出行都是一堆婆子丫鬟跟着,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被拐卖的可怕。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趁乱任性离了家,丝毫不知道独自离家后可能会遭遇到的可怕后果。
即便是被人这般绑着,掳去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焦嫣容也仅仅是害怕那些人会打她骂她,而非其他。在她的小脑瓜里,对此毫无概念。
她并不知道,如果方菡娘没来救她,等着她的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所以说,无知者无畏,并不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
方菡娘懒得跟这种不懂事的熊孩子一般见识,她给焦嫣容松了绑,焦嫣容一身狼狈的跳了起来,“爹呢?娘呢?!我不要跟你回家,我要找爹娘!”
竟是撒起泼来。
方菡娘见她还有精力撒泼,可见是真不知道后怕。她冷笑一声,决定给熊孩子上一节终身难忘的思想教育课。
方菡娘冲着焦嫣容和善一笑:“嫣mei mei,你知道,这些人把你绑起来是想干什么吗?”
焦嫣容不耐烦道:“不就是想抢了我的饰去卖钱吗!”
方菡娘冲她阴森森的笑了笑,露出几颗小白牙,她轻声曼语道:“嫣mei mei,今儿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焦嫣容跺脚:“我不想听!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给我坐下!”方菡娘长喝!
焦嫣容呆了呆,她从未见方菡娘这般凶狠过。
她被捆了也有大半天了,腹中饥肠辘辘,方菡娘还对她这般凶狠,焦嫣容委屈巴巴的瑟缩了下。
方菡娘冷笑一声,这焦嫣容果然是被惯坏了,她好言好语同她说,这焦嫣容也不会听的。
非得让她狠。
方菡娘见焦嫣容不吭声了,这才又带了几分和善的微笑,继续道:“……从前有个地方,有一天来了几个人,牵着一条狗来卖艺。这狗儿可不同咱们往常见得那个身子比寻常狗要大些,身上皆是毛,头上却像人一般的眼鼻口。这狗儿可厉害的紧,能口吐人言,能唱小曲。围观的人,见了纷纷称奇,打赏了不少银钱。”
这事本就猎奇,方菡娘声音如同潺潺的小溪,娓娓道来,引人入胜的很。焦嫣容听得有几分入迷,见方菡娘停顿,又有些不服气,故意道:“你瞎编的吧,哪里有这种狗,我怎么没见过。”
方菡娘微微一笑:“当地的县令也同你这般想。于是他把那几个卖艺的跟那条狗都抓了起来,逼问之下,那几个牵狗的人才道出了实情,你猜如何?”她故意顿了下,见焦嫣容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想知道结果的模样,这才又继续道,“那条狗,根本不是狗。而是他们拐来的幼童!先是用药把幼童身上的皮都烂光,然后将狗皮裹在幼童血肉模糊的身上,狗皮就跟身上的肉紧紧黏在一起,一辈子都取不下来……这种法子制成的狗,往往拐来的十个孩子才能活一个,即便活着,终身也就只能当一条人狗了……”方菡娘绘声绘色的讲着,还故意压低了声线。
“啊!!!”焦嫣容尖叫起来,惊恐的看着方菡娘,她终于明白方菡娘给她讲这个故事的意思。
“你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焦嫣容不住的往后退,最后背抵到了墙上。
方菡娘笑眯眯的看着焦嫣容:“那嫣mei mei再来猜一猜,这些人把你绑起来是想干什么吗?”语气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