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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专业。听到司务长的指责,他岂能听之任之?
“司务长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说你两个大老爷们,又都是连里骨干,兵快当一辈子了,为了鸡毛蒜皮点儿事儿打个乐乐翻!在这么多兵面前你们不闲丢人我都替你们丢人!啊,这你不说,反过来扣我一脑袋屎盆子!我拉偏架?我怎么拉偏架了?怎么算不拉偏架?这回你俩爱怎么打怎么打,最好把七连给拆了!我还不管了呢!”说着指导员一把把殷排推了个趔趄。
司务长听到这话,偷眼打量了一圈周围情况,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或许,指导员拉偏架的行为确实存在,每个人都知道他和殷排的老乡关系。可在这个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连长又不在的节骨眼儿上,打架已经违反了纪律,又当着这么多兵的面儿,而且其中还有新兵……司务长除了自认吃亏息事宁人以外,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于是,他以不耐烦的口吻,冲我们喊:“都瞅什么呢?该噶哈噶哈去!”
殷排也没有再冲上来的意思。
尽管司务长和殷排都也不过只有二十五六岁,正处精力充沛,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是,七八年的兵史,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时务。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应收,什么时候要张什么时候需驰……
无论什么样的顽石,扔在军营的大熔炉里,都会炼成各自不同的金属。只有一个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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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五章 惊心梦寐(上)
一场敌众我寡,差距悬殊的战役,似乎已经落幕。在司务长的斥声下,我们从投入看戏中醒来,灰溜溜地准备离开饭堂,去操作间完成还没结束的工作。
然而,在这场戏里,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角色,而他才是整场戏真正的主角。
是的!他就是刚刚撞了我的那个“陆班长”。
由于我是最后一个到达的观众,来时战势已近尾声。加上我胆小,不喜欢凑这样的热闹。所以,我没有深入到场内,站在刚刚出了甬道的地方,远远观望。
当听到司务长呵斥,我马上意识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于是,就在我回身刚要进入甬道那一刹那,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甬道的另一头,操作间湿漉漉的水地上立着两个人,他们正在撕扯扭打:身材高大的陆班长双手高高举起;矮壮的方宝胜攀在陆班长的胳膊上。两个人在奋力抢夺着陆班长手里的一把乌黑锋利的——菜刀!
菜刀。于此刻,它称之为:凶器!在部队里,它的威力完全可以捅破天,让与它有关的所有人,进入地狱!
想方宝胜是不想惊动其他人,试图以自己的力量来阻止这即将升级的事态。所以,他没有喊叫,默默的一个人与魔鬼一样的陆班长争夺着那把菜刀。陆班长有力的臂膀前拉后拽左挣右脱,将方宝胜的身体吊起又放下,抡过来又抡过去,似乎连脚都没有站稳过……可方宝胜死也没肯松手!
我马上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事。刚才烧火间里的一幕,不难让我窥得陆姓班长的煞神面目。可是,当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决定,这时的陆班长一脚将方宝胜踹出老远,仰面倒在地上。
倒地的方宝胜,嘴里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班长——”
挣脱了方宝胜的陆班长毫不迟疑,拎着菜刀飞身进入甬道,如同一匹怒极的凶狼,向着甬道这头我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我没有任何准备!
甬道不过十米,跑动中五六步足以穿过……
此刻的人们,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阔大的饭厅中,两方仍然保持着东西对峙状态。西边的司务长身后,那些正在走来的观众人群,离甬道尚有一段距离。反而是殷排,在指导员的一推之下,离甬道最近——
看着面前的凶神一步,两步……我害怕极了!无助地回头张望,忘记了呼喊。
再回头,他已跑完三步,四步……我下意识旁挪了一步,把道路让开——尽管新兵班长无数次强调,刀枪伤人的结局是当事人劳教,相关人员严惩,只要伤人,不论轻重!可我哪有一丝勇气来面对一个凝眉冷目,面露决然的持刀者?
五步……他已举刀过顶,直奔殷排!操作间里传来方宝胜声嘶力竭的高喊:“殷排快跑!快拦住他……”
六步……一股劲风,夹带着浓浓酒气,迎面扑来!
“大虎你要干什么?”“大虎!”“……”
指导员和司务长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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