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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连城
作者有话要说:后台显示收藏到100,真不容易O(∩_∩)O~
【章十九】花开连城
驻月殿火光冲天,全钰京的人都知道花今朝死了。良心在于事无补后无多益处的幡然悔悟,仿佛带着歉疚,帝都陷入了沉静。只有禁军拿捕左都时双方起了冲突,然而自连城毅然赴死的那一刻起,左都的败局便已注定。动乱平息,帝国这架瘫痪了三日的巨大机械,上至帝君,下到小吏,终于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倒坍的女墙,偷越过一缕黑夜与黎明交界时若明若暗的青光,照在紫色的单薄身影上。女子回望着埋葬了她几十年生命的帝都——终于倾塌了。在她的一生中,两次目睹了这座辉煌城市的陷落,第一次,她失去了所爱,第二次,她又将他寻了回来——对着怀中紧抱的木匣,她说,“熙,我们走吧”
“倾之,我走了。我并不希求你的原谅,然而我要感激你,感激你教给了我爱和忠诚。我的不幸并非因你而起,而我却将痛苦归咎于你,这是我的怯懦——因为在王的面前,我只能匍匐。我又一次见到了傲初尘,这让我的内心可以在余下的时光少些负疚。与她长谈,我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在暗无天日的地宫里,被置于利用与控制之下,忍受着相思的煎熬,生活了十五年。我痛恨王给我设下的桎梏,渴望自由,渴望解脱,我亦痛恨不老不死,渴望长满皱纹,渴望满头华发。可从前,我不敢迈出脚步。我要感谢初尘,感谢她教会了我勇气。所以我带着我爱的人一起走了,天地茫茫,有他陪着我走过衰老,走到死亡”
紫色的身影行向远方,身后,清晨赤色的云霞从帝都的废墟上升起。
“薄姬走了,从宫中带走了常熙的骨灰。”浮光殿内,子车行已捏着薄清扬的信,一句话便交代过去。他知道倾之不会有心情读那些冗长的文字。
坐在地上的花倾之一动不动,怀里抱着一身白衣的初尘。他很喜欢她穿那件杏粉色的裙子,可惜那上面浸透了血迹——她在驻月殿下抱着他哭,她说:“倾之,城儿太孤单了,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走。”便用他送她的将黎刺穿了身体。他抱得那么紧,却还是失去了她。那一刻,像被噩梦魇住了一样,哭不出来,喊不出来。只抱着她仰头看见八风台上的火燃着了苍穹,将他的心一起烧成灰烬这件白衣是他亲手为她换上的,然后抱着她,再不许任何人碰她一下。
行已见状,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过几日,我就要走了。”
良久,倾之才反应过来,缓缓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他。
沈疯子即是锦都名医,植兰的父亲沈中庭。锦都灭国后,他被商晟抓住,但一直不肯为他效力。因为不愿给商佑看病,他甚至装疯卖傻,可商晟还是找出了他的软肋——不死药。沈中庭沉溺于研制不死药,甘心为商晟驱使,沈氏千里寻夫,却发现丈夫背叛了锦都,为仇人做事。他们见了一面,发生了争吵,沈氏苦劝丈夫不回,悲愤之下,投河自尽。而沈中庭一直不知道妻子已故,只当她回了锦都。如今真相大白,沈中庭不能接受,女儿植兰更不能接受。
行已道:“植兰这几日总是郁郁寡欢、神情恍惚,我很担心。”蹙眉,顿了顿, “等局面稳定下来,我就带着植兰和青青离开钰京,天南海北,名山大川,但愿能让她舒展心怀。这么多年,我也从未带她们母女出过门,也是我欠她们的。”
倾之低下头,心里不愿行已离开。他总追逐着童年的梦,希望跟所亲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像从前锦都王宫里那样。可去罹走了,大哥也将要离他而去,连最了解他的初尘在最后也选择了孩子,而忘记了他才是最怕孤单的那个人
见倾之不置可否,行已默站了一会儿,道:“左都的事情还得要你处理。”想对他申言利害,但终究没说——其实倾之比他明白——于是只是道:“我先走了。”
又五日,震后第一次大朝会,商晟下旨御审左都——左都的事情没个了结,朝野内外有人忧惧,有人观望,终究是人心浮动,不能全力救灾。
天还未亮,花倾之独自去见左都。后者虽身陷囹圄,却仍旧一派大将风度,见了倾之动也未动,只冷冷地睨着他,“没想到临死前还劳玉廷王亲自送行。”
倾之从腰上解下一个磨白了的耦色锦囊,轻轻抚摸——那是初尘缝的,他随身带了将近二十年。撕开囊口,取出令牌,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青丝掖好,塞进袖里。将玄黑令牌放在左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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