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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到底是像了谁?
有一个人傲参不敢想——初尘的性格其实最像她的爷爷:性喜随意,不拘常理,看似无所谓却颇自负主见,心下那些“坏”主意、“坏”心眼儿随得更铁。
“你看呢?”初尘又问颜鹊。
颜鹊笑得实在不太自然,毕竟大姐白凤,二姐青羽,举止之优雅,衣着之高贵在他眼中从来完美无瑕,有如神女,可初尘着实意外。
初尘的目光扫过对面的行已、去罹,两人虽不敢恭维,却出于礼节的点头微笑。她故意不问倾之,直接转向自己的大哥,天俊对妹妹的“奇思妙想”早已见怪不怪,倒是笑意满满,全是宠爱——若无外人,他定要勾勾小妹的鼻子。
倾之想初尘定还为那日之事气恼,她不待见他,他也在意料之中,但见天俊、初尘兄妹情深,不禁想起了窈莹,不知她在钰京一切可好
傲参为众人引荐,宾主寒暄一番,宴会开始。
有丫环斟酒,颜鹊笑对傲参道:“小徒青儿还不曾饮酒。”
倾之已年满十五,只是颜鹊知道花少钧酒量不好,所以一直不敢让他喝酒。傲参会意,毕竟当年锦都王三杯即倒的酒量众人皆知。他笑笑,“无妨,就跟初尘一样稍喝些果酒吧,这酒极淡,不醉人。”
不能饮酒?初尘眼珠儿一转,招呼了身后的丫环水华,附耳道,“你取胭脂醉来”如此这般。
胭脂醉因泡过桑葚而呈红紫色,故得名,其本身并非果酒,而是烈酒。传说斑鸠吃了桑葚就会醉,故而胭脂醉的本意其实是“红颜如酒,耽之兮,不可脱”。
不过初尘尚不知有这层含义,她只是知道,胭脂醉,是烈酒。
傲参举杯,“来,这第一杯酒我要感谢各位帮侯府寻回踏云。”
众人齐饮。颜鹊笑道:“倒不知这马有何特别,侯爷如此上心?”
傲参摆摆手道:“也无甚特别,不过是匹难得的好马,但我已打算将它送给犬子,故此上心。”
倾之看向天俊,那少年与他一般年纪,英华内敛,性格沉稳,大类其父。
“侯爷,请恕我直言,这马恐怕不适合送给大公子。”
“为何?”傲参不解。
倾之道:“此马尚未驯服,性情火爆,恐怕伤到大公子。”
傲参听倾之如此说,便道:“不瞒各位,踏云虽是家生家养,可性格却比野马还烈,渤瀛城的驯马师父没有一个能制服它的。”
“若侯爷信任,不妨将踏云交给我。”他少年心性,争胜好强,猛兽卷荼在他脚下尚乖顺如猫,失手败于踏云,怎能心甘?
“难道渤瀛城那么多有经验的驯马师父都不如你吗?”初尘插话,润粉双唇一开一合,轻轻吐出几分不以为然的傲慢。
傲参沉声道:“初尘,不得无礼。”
倾之看一眼初尘,对傲参道:“赵青愿以三月为期,必定驯服踏云。”
傲参笑道,“如此甚好。”举杯,“那我先行谢过。”
“不敢。”
初尘瘪嘴,心道:竖子狂妄。
傲参与颜鹊高谈阔论,宾主推杯换盏,频频敬酒干杯。得了初尘授意的水华出去一会儿,回来与倾之身后的丫环嘀咕两句,换了位置。
见倾之一杯见底,水华福身为他添满。宴席间,丫环仆从进进出出,少有人在意,可倾之却看得清楚:方才初尘与这丫环耳语
正思索间,却听傲参扬声道:“干。”
倾之端起酒杯,瞧那酒色与之前不同,举到嘴边,酒香馥郁。看一眼初尘,后者举杯虚敬,眉眼笑弯,先干为敬,亮了杯底。
倾之只好硬着头皮喝下,那酒入口干爽,初觉甜,后觉苦,接着一股辛辣从喉咙烧到胃里,火苗又从胃里窜到喉咙——若非早有防备,恐怕早一口呛了出来。
而初尘此时则“心安理得”地忙着对付一只红壳巨蟹,先用腰圆锤在蟹壳边缘轻轻敲打,再用长柄斧掀起肚脐、蟹壳,蟹壳掀开,露出金灿灿的蟹黄
水华又添一杯。倾之瞧那玉壶流光,桃色瑰丽,他不曾饮酒,但也听说烈酒辛辣,醉酒上头。一杯一杯,旁人只当他喝的是果酒,清淡如水,却不知换了别人,饮下这许多胭脂醉,恐怕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这都没事?初尘沉不住气,目视水华,后者摇摇头,亦是不解——这可的的确确是陈年的胭脂醉!
傲参饮到兴处,便道:“早闻说赵先生练得一手好剑,傲某不敢烦请先生大驾,但不知可否令令徒一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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