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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尚槎推诿了一番,“小生承蒙大当家搭救至此,大恩大德如此,怎么还能要您的钱呢。”
“不要就是看不起我!”王二头大喝道,接着又抓给了尚槎一根缰绳,“不说废话了,后会有期吧!”
“兄弟,后会有期!”尚槎拱了拱手,收下了那份情意,接着也翻身上了马,选择了一条和王二头不同的路线奔逃,“多多保重!”
☆、画糖
二头山在很久很久以后,也没有变成一处焦土。折枝亭自然毫发未损的屹立不倒,仍旧晃晃悠悠这那处牌匾。至于师爷带着的人马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没有捉来一个逃窜的活口。
心下觉得疑惑的师爷终于忍不住这种守株待兔的徒劳,转而率领人马登上了小山。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烧焦的尸首,反而是人去楼空的一片狼藉。愤恨不已的众人索性只好又放了一把火,烧干净了折枝亭的一草一木,回去之后含糊交差,说是匪徒自己畏罪焚了老巢,然后下落不明。
这件浩浩荡荡的剿匪事业也因此告一段落,不再有人提起它的任何。师爷自认倒霉的重新准备了一份嫁妆又把女儿送走了去,也就是不了了之的选择了不再计较。
尚槎再一次蹬上马背,在无人近前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把式,不再是叫夏千非的书生了,一路戎马倥偬的就跑出了这两个县地。心想虽然没有追兵,但是的确不好说会不会有人被抓住供出来他。于是陷入了半是逃难间的尚槎赶紧勒马,随便找了一个摊子问路,打听着这里离黎国的地界还有多远。
尚槎自然是想知道这边到驻边的军营的远近,但是没办法直接发问,所以只好委婉的表达一下。得到的回答虽然不甚清楚,但是也足以明示了,就算是慢慢走,这里到黎国,不过就是半个月的光景了。
慢慢走——当然要慢慢走,走的太着急有什么好处?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消磨,所以尚槎就是这样想着,然后就开始了缓慢的行进。
第一天夜里,尚槎敲开了一家很小的客栈的门。因为尚槎觉得手里没有什么钱啊——其实是他不是特别清楚手里那十两银子和五十两银票的分量,以为这是再小不过的数目,一定要省着些花,虽然事实上大可不必。
只是这家小店也太寒酸了一些,居然是个“鸡毛店”。倒不是“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而是太过简陋,连取暖的东西都没有,只能铺些鸡毛。这种落差对于当年养尊处优的尚槎自然是如同从天堂坠落地狱,但是对于已经当过了阶下之囚和上山落草的他来说,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在这样寒酸的环境里,尚槎居然还能安眠一场,可见适应能力还算是可圈可点。
尚槎正在信心满满的向着军营进发——尽管他并没有想好自己该编造何等的言辞来进行入伍之事,可他现在还顾不得考虑这些,毕竟车到山前才会有路。与此同时的燕祉祾虽然依旧是稳坐帝位,却要面对一个很头疼的事情。
这件事情便是选秀,先皇已经归天了三年有余,再孝顺的儿子也该娶妻纳妾一番了不是?所以燕祉祾无论如何推诿,都不得不面对潮水一般涌来的选秀图册,看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燕祉祾势必会要开一次选秀之事,然后扩充后宫,是时燕祉祾的宫里只有他当时纳进来的五名女子,随随便便封了妃嫔——反正他连这些女人是谁都认不全,因此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真想一把火把那些女人的画像烧成灰,燕祉祾当然不会对选秀感兴趣。但是规矩还是不能破,作为太后更是要帮衬一番。因而傅瑾来到了锦隆宫,只是她进门的时候,燕祉祾正在守着一个小炉子,专心致志。
“皇上在做什么?”太后发问道,“在寝宫里生这炉子做什么?”
“问母后安,”燕祉祾并不抬头,只是嘴上说着,手里却不闲着,认认真真的搅拌着什么粘稠的东西,“哦,朕在熬糖。冬丽来,看茶。”
燕祉祾从来不会说“上茶”这两个字,以前是因为怕叫那人听错,现在是因为怕让自己听错。颠来倒去,反正都是错,何苦难为自己,不如就换一个称呼。
“熬糖又是要做什么?”太后叹了一口气追问道,“皇上不好好的专心政事,怎么倒是学起了工匠,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太后娘娘莫要埋怨陛下,”冬丽这时过来奉茶,“陛下终日勤勤恳恳,有时还会通宵达旦的批阅奏章呢,这不,昨天也就睡了两个时辰。奴婢看了都着急呢,可皇上还是不听劝。”
“这样可是不好。”傅瑾摇了摇头,“皇上自然是要以社稷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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