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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还在笑,戏谑道:“他是我好兄弟,你是我娘子,他可不就喊你嫂子么?”
我恨的踢了凳子一脚,怒道:“我不是他嫂子,不可能做他嫂子,他不能乱喊!”
狐狸笑容挂着,脸色却暗了一暗,半晌道:“好,你先吃饭吧,我明天与他说。”
听到这话,我才气呼呼的坐下吃饭,觉得饭菜也不那么可口,辣子放的太多,菜有些偏咸,吃一口菜吸溜三口空气,不一会儿鼻尖额头都冒了汗,只得干扒着白米饭。狐狸见我模样,从袖口掏出帕子,侧着身子轻按了按我的脑门。我趔着身子避让,他却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边擦边道:“酒楼的菜做的不合口味,明日让大姐给你做些清淡的。”
我没再趔开,让他擦着,嘟囔道:“你何时让我见杰森?”
额头上的帕子滞了几秒,又缓缓拭过侧脸,拭到鼻尖,他答非所问道:“晚上我去见了王大人。”
顿了顿,他收回手,长叹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奇怪的望着他,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凝重,又叹声气,却没有下文。我不想知道他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德行,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杰森。
良久,他还是开口了,却是问向我:“你知道黄毛在哪里吗?”
“嗯?”我一惊,张口便道:“你怎么问我,不是你关住他的吗?”
他眨巴着眼睛看我,不作声。
心咚地沉了下去,他的意思……
我猛地站起身,诧异道:“难道在王辅臣那里?”
他缓声道:“现在还不在,不过几天后就会在了。”
我常常会怕,会慌,会生气,可无论哪一刻的惊恐和震怒都比不上此时,心已不在胸腔,落进了万丈深渊里。杰森在狐狸手里,我还能抱着侥幸心理,告诉自己只要我听话,狐狸不会食言伤他;可他若到了王辅臣手里,那就彻底沦为工具,那就只会被送去找死,狐狸他,怎么可以?
“你混蛋!”我大叫一声,抬手便狠砸向他的肩膀,血涌上脸面,直觉眼球爆热难当:“是你!是你告诉王辅臣有杰森这个人的是不是?你晚上出去见他就是想把杰森弄到他手里是不是!”
我恨死他!我已在他身边,任他轻薄,他居然违背诺言干出这样的恶事!我已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玩这种变态的游戏!我疯了,这个变态总是轻而易举就能让我变成疯子,变成暴力狂,看见他心底潜藏的暴力倾向就会爆发出来,因为他实在欠扁!
他默不坐声坐在那处,任我叫了一气砸了一气,双手死死扣住我手腕低吼道:“够了!此事与我无关!”
我急喘吁吁,拼命挣扎双手,愤不能平:“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一定要把我们全弄死才开心吗?”
他紧皱双眉,满脸怒意,手如钢钳般越攥越紧,叫道:“是蔡少寅!!”
我蓦地僵了,不是他,是朱三?
见我不闹了,他慢慢松开了我的手,腕子上已经被他握出了紫红印子,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喃喃道:“你骗我的,你想推卸责任。”
他无奈地摇摇头道:“我早知你不想让黄毛进宫,便趁那日蔡少寅出门,差人将他带走,所以晚上才急切上路,命带黄毛之人三日后启程来大同,未料蔡少寅当晚也赶了来,他一路疾行,比我们早到两日,提前见到了大人,将黄毛之事捅出,今晚大人急召我去,就是命我将黄毛交出。”
话说的倒也符合逻辑,为了我而……带走杰森?难道是我错怪他?我擦擦眼泪道:“王辅臣怎会听那蔡少寅的笨主意,你不是也觉得杰森进宫行刺不可行么?”
他垂下眼帘,拉起我的手,看着我两只手腕上的青紫,轻叹一声,温柔抚上道:“疼么?”
麻木了还有什么可疼的,我摇摇头急道:“你快说啊,王辅臣为何会采纳蔡少寅的意见?”
“大人已与吴三桂结盟,这几月连破陕甘几处重城,鞑子皇帝坐不住了,欲亲征兰州!”
狐狸这几句话声音不大,却句句震撼到了我,王辅臣这时候就已下定决心与吴三桂结盟了?若是王辅臣不留遗力的帮助吴三桂,康熙还得头痛一阵子。康吴战争中,康熙何时御驾亲征过,我竟一点也不记得了。这么说,他们是预备在战场上杀掉皇帝,那杰森还有何用处?康熙绝不会在御驾亲征时还有闲情逸致画个肖像吧!
“杰森只会画画,他没有办法在战场上接近康熙的。”
狐狸抚摩着我的手腕,抚了左手又换右手,道:“不需他画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