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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皇帝一朝无事了,便想图个新鲜。
皇宫本有选秀,秀女一批批进宫,骆皇后大方允了,私底下却是对皇帝冷嘲热讽,皇帝碍於骆家势大,对骆皇后财大气粗的脾气也是虚应故事,直到一日见得一秀女,美若天仙,不若方物,实在万般喜爱,便偷偷将人藏在宫里,偷閒缠绵。
这样快活的日子直到那秀女怀了身孕,开始出现变故。
骆皇后无意间发觉老皇帝形迹可疑,不仅调了宫里最好的御医给自己治病养身,还暗暗吩咐让织造坊、御膳房有什麽好的都呈上来,可有时候她突然闯进皇帝寝宫,却什麽也没瞧见。
一座皇宫说大却也不大,骆皇后终於发现那秀女的存在。
她正思忖著该怎麽办呢,一日,皇帝嫡系兄弟昭王带著大胜番族的战果回朝,皇帝龙心大悦,赏赐丰厚,後来骆皇后要对那秀女下手了,才知道那秀女也给皇帝作为赏赐送走,送给昭王当妃子。
骆皇后想著自古皇权多纷争,那昭王与皇帝同宗血脉,偏是晚生几年就没当皇帝的命,有些野心的人都该扼腕,此番得了皇帝骨血,就算没有斩草除根,也不会让那妻儿好过。
这是骆皇后第一次料错,料错了昭王对皇帝的忠诚,第二次料错,是她的皇儿裴棣对穆祁的感情,而最後一次她料定这整个大景江山都将永远属於她骆家的血,才惊觉自己错的一塌糊涂──许是当初就错在选择进了宫,又或者只是错在年轻时候觉得只要深深地爱著,什麽都不会改变。
「所以?」
听完昔日来龙去脉,穆祁只问了这句,彷佛於己无关,老昭王看著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虽不是亲骨肉,却也是疼上天的,知道这孩子天资聪颖,就是懒散惯了,自己再怎麽教训根本没用,只好等著穆祁自己醒悟过来。
那老内侍在旁低声道:「这回老奴过来是为了传陛下圣旨,陛下欲让您任摄政一职。」
大景国从未设丞,摄政一位更是头一遭,然老皇帝心思念想的什麽,穆祁一眼就看穿了,但面上一样是吊儿郎当的态度。
「哦……」穆祁无趣地打量著眼前的老内侍,发现他带的行李挺沈,问了:「总管大人可有要回宫?」
老内侍带上笑脸,道:「不了,蒙陛下恩典,此行传旨後,陛下许老奴归隐故里,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
穆祁记得当日挺冷的,树上挂著残雪,幸好此地春日来得早,地上冻土与小川早已开始融化。穆祁在离开宗祠後往老内侍回乡的方向跟著去了,他从身後喊住了那驼背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一辈子都在皇帝面前弯腰作揖的关系,老内侍仰起头来,整个人还是跟虾米一样。
然後穆祁在老内侍的包袱里塞满了银子,老内侍笑的可开心了,就带著这个笑脸,回到了他生命真正的故乡。
既然已经瞒了众人许多年,那麽在事情尚未了结前,就得继续瞒著,穆祁打定这个主意,将老内侍灭口的一瞬,他便不再是那镇日玩乐的昭王世子。
只不过每想起这件事,想起那溅在他颊上的一滴鲜血,想起冰川里与寒冰载浮载沈的尸体,穆祁就觉著整个人好像身处在残冬的寒风里,冷的他从骨子里打颤。
穆祁猛然惊醒。
他看著军帐内的一景一物,看到自己座下的主帅大位,颤抖的手指缓慢而有力地握了起来,接著便有下属来报:「库塔使者已带到。」
穆祁坐挺身,微一颔首,那名下属就将库塔来使带进帐里。
许是软禁在敌营十来日了,他的年轻气盛的锐气被磨掉些,闷头闷脑朝穆祁行个礼,就乖乖等著穆祁发话。
但穆祁却闷不吭声,目光死死地往前看。
他愣了片刻,也顺著穆祁的目光望过去,可什麽也没有,就只是帐内一角落,正觉著满心疑惑,便听穆祁沈声道:「议和。」
「啊?」他转回身去。
穆祁脸色一变,傲气凌人:「我大景答应尔等,议和!」
(6鲜币)五五(上)
虽是做伪,但该有的规矩还是齐了,数千精卫罗列在侧,拱著帝君圣驾一路前行。
穆祁命一批亲卫队压後,并把军令调度权暂时交於一副队手上,要他审度时机,一举擒下贼首,不得已则生死不论,可後来思量片刻,又觉著那副队信不过,於是自己穿戴甲胄决意随行。
临行之前,穆祁去见了裴帝,裴帝从行宫被接来後便在一军帐里待著,等事成後方可现身。
掀帘入帐,裴帝身著一席青衫,想是龙袍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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