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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拉起长袍的衣袂,她转头,问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女子,“冰陵,你看,先代司星女史预言的没有错——侍月神女怨恨,将会把灾祸延续到下一代!”
 ;  ; 拜月教现任的司星女史冰陵有着奇异的银白色长发,那是因为自小在石屋中研习天象,从来不见日光的缘故。她是一个安静到几乎失去存在感的女子,方才在教主和祭司对话的时候,她没有出一声,此时,面对着教主的话,她也不过微微点了点头,但是眼睛里的忧虑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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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星辰的轨道,已经开始交错了……然而,她计算了无数次,结果却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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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还能再次遇见那个人,即使是精通命数如他,也无法推算出自己的命运。而其他的术师,又怎能看得到“青岚”的过去?曾以为是将永远错开的轨道,居然还会有再次交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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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千冥,千冥……
 ;  ; 外面是下着雨的夜空——宛如南疆常年来多见的气候。风吹起,斜斜的雨脚扫过来,零落的雨滴敲醒了多年来尘封的记忆。恍若隔世。
 ;  ; 伽若低着头,看着青钱般大雨点一点点的打在衣襟上,看着湿润慢慢洇开来。
 ;  ; 如今……又怎生了断。
 ;  ; 他临风伸手,在雨中划了一个圈,指尖带到处,那些雨丝便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停滞在空中,沿着他指尖划过的地方流转,慢慢在空中汇集成一面透明的薄薄水镜。白衣的祭司看向水镜中的另一个空间,凝视了片刻,便冒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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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上木楼的时候,他衣袂上带起的风惊动了檐角上铜质的破旧风铃。他立刻伸手,握住了铃铛,铜冰冷凝重的质感在他手心,微微震动。
 ;  ; 他的动作非常轻,听雪楼的人马没有知觉,然而,刹那间,那扇木窗吱呀一声开了,绯红色的剑光如同闪电般的掠出,指住他,冷冷叱问:“谁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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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苦笑:她的反应还是一样的快。绯衣女子清冷的容颜,在看见窗外的人后,顿时凝固了。
 ;  ; 伽若站在檐角,手中握着那只铜铃,那风铃仿佛是一颗铜制的心,尚自在他手心微微跳动,一直震到他的内心深处去。
 ;  ; 窗开,雨入。大雨洒得立在窗边的人也满身湿透,然而,无论立在窗边的还是站在檐角的,两个人在片刻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或许有什么声音,但也已经被大雨的嘈杂声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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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只是静静地凝望。
 ;  ; 然而他们的视线,仿佛穿过了十多年的岁月,等落到对方身上时,已经凋落成泥。
 ;  ; 忽然,窗边的绯衣女子嘴角动了动,说了一句什么。
 ;  ; 暴雨湮没了她的声音,白衣祭司对着她低下头去,想听清她说得话。她又飞快的重复了一遍,然而依然被模糊在大雨中。伽若抬起被雨水淋湿的眼睛,询问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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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阿靖的脸色苍白,忽然间用尽力气大声重复了第三遍——
 ;  ; “他对我说你死了!他对我说,你死了!——他骗我!他骗我!”
 ;  ; 说话的时候,她眼睛里闪过了深沉而绝望的神色。手指痉挛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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