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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地。陈群那个人很好名,对荀文倩有个宦官女儿的母亲大概不会无动于衷,这个时代的人结亲的第一步就是问名,不光要问女子的名,还要问其母亲的名,一来是看她是嫡生还是庶生,另外一个就是要看她外祖父家的家世,象现在的天子刘协之所以能得到先帝的喜欢。取名为协,顾然有刘协长得确实和灵帝比较象地原因,还有他母亲王美人的原因。王美人的外祖父是为国损躯的名臣赵苞,所以王美人在宫里虽然地位不如皇后何氏,但却比何氏受宠,因为何皇后不光何家是杀猪的,她的外祖父家也全无声名。背景实在太寒碜。
荀取了唐氏,虽然没人表面上说什么,但要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似乎有些自欺欺人。更何况荀的长子荀恽娶的又是曹家地女儿,搞来搞去又是宦官之后,大概更为人所不齿,这也许是荀文倩到了十七岁才有人上门提亲的缘故。
不过曹冲不在乎这些。他自己就是宦官之后。当然没资格来讲究这些,当然最终原因是。他看中了荀文倩,根本没有必要去考虑什么狗屁家世,至于追踪到外祖父的家世,对他来说更是荒谬绝伦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的心目中汉高祖刘邦都是个无赖,其他人身世再好,又能好到哪儿去?
只是他还有些顾忌,这陈群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名人,陈家也不是襄阳张家那样的一个地头蛇,自己去说一下就能搞定,人家已经提亲了,自己去横插一杠子,貌似有些不妥。庞统听了曹冲的担心,哈哈一笑:“公子,纳采问名只是第一步,且不说荀令君现在有没有答应他不不清楚,就算荀令君已经应了,陈长文还要到祖庙里去纳吉,这离婚约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他父亲陈元方早在建安初就去世了,家中只有老母,他地婚事怎么可能不经过老母作主?陈家祖庙在颍川,陈长文人在邺城,公子只要动作够快,要夺得美人归易如反掌。”他笑着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张松:“更何况有永年在,别说他只是纳采,就算已经成了亲,也能给他破了。”
曹冲大喜,看着两个阴招迭出的丑鬼,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有前世的经验,把这两个鬼才拢到了手下,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还真不好对付。他装模作样的又沉吟了半晌,这才摸着下巴说道:“如此说来也只得如此,我再去荀府问问,这亲事究竟到了哪一步。”
“正是,公子不可耽搁,越早行动,成算越大,如果能抢在荀令君首肯之前,公子也无须与子桓公子产生冲突了。”张松点头说道:“我等虽不怕事,却也不愿多事,能晚些发生冲突总是好的。”
伏完今年七十多了,前段时间病了,一直躲在家里养病没上朝。他那个屯骑校尉地官俸照拿,却几乎不去上班,当然了,禁军都掌握在曹操亲信手中,他一个书生就是去上班也做不了主,不如在家休息安稳一点,有事没事抱个病地,宫里也不来,皇帝女婿想见他一面可不容易。每次刘协有事要问他,他都推身体不舒服,让他来讲家传尚书,他也是派儿子伏典来。反正天子也不能处罚他。与敬畏天子相比,他更怕曹操,建安元年他官拜辅国将军,仪同三司。可他自己觉得这样不安全,自已把印绶交了,做了个中散大夫地闲职,即使如此他也很少上朝,后来迁为屯骑校尉,依然如此,过得安稳而平实。
这次他本来也不打算来。又想把伏典派来应付差事,可是天子这次不答应,让皇后亲自回家一趟去请他,他终于拗不过,拄着拐杖蹒跚地来了,进门坐下没说话先咳嗽了一通,咳得天子直皱眉头。
“国丈身体还没好么?”刘协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问道。前面几个皇帝都是外戚太牛逼,逼得皇帝不舒服,自己运气似乎不错。这个国丈不揽权,不过不是他看得开,而是怕事,怕得连官都不想做,连朝都不想上,连宫都不想进,算是窝囊到底了。自己堂堂一个天子,请他入宫。他居然还推三阻四的,让人心里怎么能舒服?
“多谢陛下关心老臣,老臣老了,这次只怕挨不过去了。”伏完咳嗽了好一阵,总算说了句完整地话:“这日子,可就数着过了。”
刘协听了,更是丧气。你这意思是不是说我不要找你了,就让你安安稳稳的入土为安吧?你这算什么皇亲国戚吗,一点也不关心国事。我要不是实在找不到贴心的人来说事,真想立刻让人把你这个眼皮都抬不起来的老头给抬出去。不过现在还不行,纵眼许县,除了你还真找不出完全信得过的人了。
“嗯咳”刘协被他咳得嗓子痒,捏起拳头挡在嘴边。也跟着闷咳了两声。伏皇后见老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再看看天子一封无可奈何的可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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