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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亲征柔然,恐无暇顾及京城,不容变生肘腋!司徒、太卫、司空,众卿有何对策?」
崔浩奏禀道:「自从万岁下令毁弃妖说之后,谶谣才四处兴起,指万岁灭弃根本,将召至祖先降罪,意图逼万岁屈服于宗族之意,此乃欺君罔上,断断不能容许!」
拓跋焘点头,神情中带着难解的怒意,道:「崔司徒之言极是,朝中重臣依然对朕有所怀疑,长此以往必成祸害!」
阶下的太子拓跋晃暗自不安着,只听崔浩道:「如今朝野之中,邪说仍盛,妄称天后不灭,将以沙门兴胡来之兵,以无上神通,重建佛国!这等妖妄邪说一旦深入人心,陛下江山危矣!」
拓跋晃连忙上前道:「父皇切莫听信司徒之言!沙门僧侣与朝政何干?魏国之敌,是蠕蠕与伪宋,不是这些手无寸铁的沙门!」
崔浩道:「太子有所不知,以平城之中,沙门便有数万之众,不服傜役,不敬父母,寺庙之内不但藏匿兵器,还蓄养妇女,淫行传及乡里,万一这些妄人集结起兵,才将造成国基危坠!乱事不在千里之外,只怕变生门户之内!」
拓跋晃激动道:「谁说寺庙皆如此不堪?司徒有何证据?」
阶下的太卫上前禀报道:「太子,司徒之言并非虚构,近日确实查出许多寺庙内有犯禁之物,动机可议!已逮捕数名沙门,皆坦承他们暗中勾结州牧郡守、地方豪强,将要起兵,重建大魏为佛国了!」
拓跋焘听了,不禁大怒,道:「这些事朕早有耳闻,想不到竟是真的!朕断断不容这等叛逆之事!」拓跋焘望向崔浩,道:「速速拟定诏书,下令沙门还俗,有不从者即诛,胡神泥人及浮图,皆击破毁坏,以正天听!」
崔浩道:「微臣遵旨。」
拓跋晃虽然聪明伶俐,但此时也一时之间难以想出什么办法,要拓跋焘收回成命,只能焦急不已。陆寄风身为领军将军,不便对政事发言,但心中也暗暗急着,弱水怂恿国君灭佛崇道,崔浩又趁这个机会打击异己,把佛门当作标靶,这样的无理与无知,不知道会造成何等乱象。
退朝之后,陆寄风正欲离宫,却见到寇谦之的车驾已在宫外等候,陆寄风上前,道:「国师,你可听说城内近来到处风传的老子变文?歌词几近愚民,不知是谁所为!」
寇谦之脸上一红,陆寄风见了,登时明白,惊愕地看着他。
寇谦之无奈地说道:「皇上尊崇道门,若将佛道合一,深入人心,或许能使皇上暂且不再视佛如仇……」
原来这是寇谦之的计策,试图以道教解释佛道同源,但如今情势危急,要慢慢的教化人心已来不及,才用这愚民的方法,以期最快达到效果。
陆寄风道:「已经来不及了,皇上方才在朝中已下令崔司徒拟诏,命沙门还俗,并要毁了所有的佛像浮图!」
寇谦之大惊,陆寄风道:「你可知道通明宫内发生何事?」
寇谦之一脸茫然看向陆寄风,陆寄风吸了口气,道:「你难道不知你的师祖真一子,已强夺掌门之位了吗?」
寇谦之愕然半晌,竟答不上来。陆寄风又惊又疑,道:「国师!你是弱水道长的再传弟子,又是他委以重任之人,你怎会什么都不知道?」
寇谦之喃喃道:「我确实不知啊!」
这时一队仪仗由宫内浩浩荡荡地驶了出来,前导的卫士喝令着:「司徒车驾将行,闲人退避!」
陆寄风与寇谦之的车队都被赶到宫门旁,好让崔浩先行离去。崔浩的车驾经过寇谦之与陆寄风旁时,他抬手道:「止步!」
车队遂停了下来,崔浩掀开轿帘,对两人微微一笑,道:
「国师,陆大人,二位在宫门外所议何事?能否赐教于伯渊?」
寇谦之想起他无情地下令行车,差点害他毙命于马蹄下的事,脸色一沉,冷然道:「司徒大人,贫道乃出世之人,对国政无由置喙,但是道统与释教并不相违背,您何苦非要兴起事端?」
崔浩笑道:「既然国师是出世之人,就不必担心政令了,俗事由浩取决便是。」
寇谦之道:「但是你利用道尊,迫害异己,这罪名却要担到道教头上!我怎能坐视不管?」
崔浩忍不住笑得更是轻蔑,道:「国师,皇上要尊道或是尊佛,并非国师一人所能左右,如果连国师都不与万岁同心,恐怕……另有道行更高之人,取而代之。」
话中之意,竟是他要把寇谦之由国师的地位给拔下来了,寇谦之愕然,崔浩又道:「近日有人自通明宫来,上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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