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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木喝道:「妖女!你怎知师兄中的是万尸阴毒?出来给我说清楚!」
灵木气贯双掌,两掌之间霜气凛凛,有如凭空出现一把气剑,在他双掌间发出浩浩灵光。怒喝一声,凌厉无比的剑气往观门内射去,却有如射入大海一般,无所着力地消失了。
灵木面如死灰,不敢置信地望着空荡荡的大门。
由外往内望去,被两人合力打碎的那扇曲墙已经完全坍塌,烟尘渐渐平息,在曲墙之后,只有平静的小院,小院又是一道矮矮的粉墙围着,这第三道的小墙更加精致,处处连着镂刻小窗,由镂花窗内,隐约可见一些雪白的布帘飞舞,不知是什么样的所在?
还没看清什么,背后阴气陡地袭来。
灵木与疾风不假思索,回身便是砰砰几下重击,击开那几道阴气的偷袭。
突然血肉扑面,疾风与灵木不约而同拉住对方往后倒跃,他们都怕对方被这莫名其妙喷来的东西打中,误中了什么毒,所以连忙先拉对方后退,反而忘了自己处境一样危险。
这么一拉一退,两人都明白了对方心意,互相感激地望了一眼,才望向暗招偷袭之处。一看之下,登时呆了。
眼前血肉肢体不全之人,还平平直直地朝他们走来,居然是那几个轿夫的尸体。
他们被疾风和灵木的猛烈掌气打得有的头炸开、有的手断了,有的缺了半边身体,有的胸腹被打穿,内脏流了出来,却还是僵直地围向二道。
二道吸了一大口气,这傀儡行尸之法,似乎是舞玄姬的四大护法之中,冷后葛长门的拿手绝活。
难道殷曲儿所说的葛娘娘,便是葛长门?
未及二道思索,众尸分由东、西、南三面攻来,出手虽僵硬,却带着一股血腥气息,与一般血气不同的是这股血气里隐含着一股甜甜的腐气,中人欲呕,疾风和灵木胸中烦恶,几乎难以发掌。东西两边的残尸突然同时发掌,疾风和灵木自然举掌相抗,后发先至,比起残尸还要快了一步,两声闷响,便将残尸击飞,但是南边残尸已趁此时机一拥上前,各自抱住了疾风和灵木。
两道大骇,尤其是疾风瞬间便有如被一张黑网罩住一般,又像是千万只蜈蚣钻入了体内百穴,头顶一晕,真气阻滞。
两人同时运起纯阳功体,暴喝一声,抱着他们的尸体登时被震得粉碎!
疾风身子一软,差点歪倒。灵木被残尸抓住之时,也感到有股奇怪而微弱的阴气钻入穴道,十分难受,可是震开尸体之后,稍加调息便已稳住,疾风竟已经面色青白,薄唇也抖个不住。
「师兄,你怎样了?」灵木急问。
疾风道长危危欲倒,全凭一腔愤怒支撑着,稳然而立。
低沉的女声道:「呵,疾风妖道,你很有两下子啊,万尸掌的毒气在你体内,被藏坤仙毒一激,你还站得住。」
灵木道长扶着疾风,厉声道:「你说什么?」
那女声淡淡说道:「这些尸首躺在地上,已吸聚了地底下的蜈蚣蝎子等毒物,经过行尸之法的催化,毒性加强百倍,而血为良媒,更引奇毒。你们两人好好地躺着等死吧!」
灵木又惊又惧,道:「你、你……」
那女声笑道:「圣我教迟早要灭了你们这些道门走狗,现在事端结得越多越好、越多越妙!」
她反过来学疾风道长怒斥管子声之言,可见从一开始,所有的动静就在她的掌握之中。那女声又道:「疾风早已中了万尸之毒,他的命没几刻了,呵,灵木,你还是把握时机,跟你师兄话别吧。」
灵木大叫道:「妖女,你休得意!这邪毒算什么?」
那女声笑道:「嗯,不算什么,只是要了两个牛鼻子的老命,呵……」
笑声渐悄,终至不见。
四周只有血腥一片,疾风倒在地上喘息,难以动弹。而灵木也身子一晃,连忙席地而坐,专心地调整气息,还本驱毒。
灵木打坐了一会儿,体内的蜈蚣毒气似隐似显,他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驱除这股毒气,心下不由着慌。
被打碎的观门内,四下寂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倒在地上的疾风仰头望着「阆台观」的匾额,胸中怒火烧滚,想不到自己是死在这个女观下,窝囊至极。
疾风勉力开口,声音微弱:「师……师弟……」
此唤一出,灵木忍不住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你哭什么……?」疾风更是气愤,有气无力地问道。
灵木道:「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