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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下官虽不得侯爷赏识,但总归是他的先生,自然不可轻易于中途背之。”
似乎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曹操颇为动容地长叹一声,久久无语。回想起这些年司马懿在自己手下尽忠职守、任劳任怨的样子,他不禁感慨道:“你倒是让孤想起了你二哥初来乍到时的情形。那时候,他跟你一样,也是文学掾,只不过是负责教导子桓。”抬头望向越升越高的旭日,曹操继续道:“后来,孤一路升任他到了主簿的位置,给子桓换了先生,子桓总是不情愿的样子,孤还不明白他究竟是在留恋仲达的哪一点,现在看来,司马懿确有过人之处,倒是孤拆散了一对良师益友。”顿了顿,又道:“仲达也是,孤何曾说过让他与子桓断绝往来的话?他倒好,分毫不肯逾矩,弄得子桓是看见孤就一脸幽怨的样子。”
应和似的笑笑,司马孚回道:“魏公此言差矣,家兄这么做,一来是听命于您,二来,也是为了五官将好。”
“哦?”眉毛一挑,曹操来了兴致,“具体说来听听。”
微微欠了欠身,司马孚方才解释道:“家兄与下官幸得魏公赏识,得以入朝为官,故而吾等所忠于的,是您和魏国,此乃其一;家兄升任后鲜与五官将往来,一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怕私下往来过密会给五官将招来捕风捉影之人的非议,二是想身教五官将安分守己,不可营私结党,此乃其二。”
几句话,无一不说在曹操的心坎儿上,捋着胡须,他脸上透出几分满意与欣慰来。点点头,曹操拍了拍司马孚的肩膀道:“好、好,你且去吧,子建那里,有劳先生费心。”
“魏公言重,下官自当尽心辅佐侯爷。”揖礼告退,司马孚转身便往相府里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曹操眼里仍带有一丝笑意,可渐渐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枭杀之色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取代了笑意。他想,也许自己不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要把话挑明来说,不过……再看看吧。
杨修啊杨修……负手在府门口又呆了一会儿,曹操方才登车而去。
回廊下,司马孚与迎面而来的男人相视一笑,会心了然。两人错肩而过,不着痕迹。
秋风扫过,唯有飘零的落叶,残余廊下。
在尚在建造的金虎堂绕了一圈,曹操又转道去了屯营。在营中看到荀攸的时候,曹操正和夏侯渊一前一后检阅着正在操练的军士,提高了声音,曹操叫道:“公达。”
循着声音回头一看,荀攸马上拱手道:“主公。”
和夏侯渊一同走到他面前,曹操开口笑道:“军师还真是闲不住啊,这不打仗也要亲自来屯营看看。”
低头笑了笑,荀攸回道:“如今,孙权移治秣陵,将其更名建业,其心可见。料想您与他还会有几场恶斗,所以,下官特来屯营告知张颌将军莫要疏忽了水师的操练。”
缓缓点了点头,曹操沉声道:“公达有心。”转头看向夏侯渊,他又道:“马超、韩遂那边可有异动?”
气愤地哼了一声,夏侯渊粗声粗气道:“哼,何止是异动,简直胆大妄为!”
“怎么回事?”
“那个马超,在汉阳勾结羌人、胡人为害,还唆使氐王千万叛变,一群乌合之众聚在兴国沆瀣一气,不讨不快!”
冷笑一声,曹操摆摆手道:“如此,你便和子廉着手去办此事吧,要干净。”
“诺。”干脆的领命,夏侯渊头也不回地进了营帐。
抬头看了眼曹操冷峻的面容,荀攸叹口气,幽幽道:“主公这是想要……屠城?”
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曹操反问道:“公达以为呢?”
低下头,荀攸淡淡道:“这些人反复无常,屠之以绝后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屠城……”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曹操抱臂望向天边,喃喃道:“要是文若还在,大概又会是一番苦劝吧。”停了半晌,又道:“公达,你和文若很像,但比他,要狠。”
眼神灰暗地盯着脚下,荀攸有些痛苦地闭上眼,静静等待着下文,只听曹操开口道:“如今,我魏国已设百官,孤且封你为,尚书令吧。”
作者有话要说:1、城门那个桥段参看《三国演义》——操欲试曹丕、曹植之才干。一日,令各出邺城门;却密使人分付门吏,令勿放出。曹丕先至,门吏阻之,丕只得退回。植闻之,问于修。修曰:“君奉王命而出,如有阻当者,竟斩之可也。”植然其言。及至门,门吏阻住。植叱曰:“吾奉王命,谁敢阻当!”立斩之。于是曹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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