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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白银一直没回来,洛紫华怨妇一样守着煮熟的粽子等到三更天,帐外守夜的将士都偷睡了好几次,还是听不到他轮椅辘辘的声音。
最后还是洛紫华耐不住了,一把扯下腿上的夹板走出去,敲醒那正鸡啄米的小卫兵:“白公子回来过吗?”
“白、白公子?”自知犯错的小卫兵诚惶诚恐,乱七八糟胡念叨几句,终于想什么来:“白公子他出去了。”
“出去了?没人跟着他?”
“没王爷的吩咐,谁也没敢跟。”
洛紫华气的冒烟,捏着拳头硬是压住火,接着问道:“那二十个影卫也没跟?”
“没有,君大人都没跟。”小卫兵见王爷表情不对,吓得忙开脱责任:“不过白公子说了去向,说什么……去买绿豆给王爷熬粥,败败火。”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绿豆?你长不长脑子!”洛紫华终于控制不住吼出来:“混帐!生气就生气了,出去散心你好歹叫上个会武功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让老子去哪找你!去找,现在就叫人去找!”
“是是是,属下马上就去!”得到能溜的机会小卫兵片刻功夫便溜的无影无踪,跑到离洛紫华老远的帐子叫将士们起床去寻白银。
天知道他能跑到哪去,将士们寻遍了周围地区也找不到他的影子,这让洛紫华更是心急如焚,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不到三天便戴了两个乌紫的大眼圈。
可任他们怎么寻白银也回不来了,这样好的机会付颜当然不会放过。
顾池往他面前一站,他逃也逃不掉喊也没人应,毫无悬念的便被“请”到了大靖军营。
出乎白银意料,这次付颜没准备什么骇人的大刑,而是上了壶好酒,请了个戏班子在帅帐中唱给他听。
帐中地方小演不起来,戏班子水平也有限,所以头几场白银听得云里雾里,葡萄倒是吃了不少。
西域进贡的葡萄又大又甜,酒也绵柔香醇入口生烟,这天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付颜瞥了一眼他那乡野村夫般的吃相,递过张帕子让他把站在脸上的果汁酒渍擦干净,这才慢悠悠问道:“知道这酒叫什么吗?”
“杯欢,我在王府偷喝过。”
“你家洛王爷叫它‘思无邪’。”付颜晃着酒樽,声音悠远而空灵:“你说这世上还有多少无邪能永生永世停在那里,让他挥霍呢。”
白银没有回答,愣愣的看戏台上那花旦咿咿呀呀唱着一段新词,就是博学多识的白公子也未曾听过。
“陌上柔桑破嫩芽,青旗沽酒有人家,王爷您来我江南,不游景只杀人,煞哉煞哉。”
那武旦穿着一袭白衣,眉峰凌厉,拔剑舞了一段,指着她问道:“说,‘笑忘’在哪里?”
“您要的东西我不知道在哪,算是罪,可否让在下戴罪立功?”
看到这白银脸色煞白,捏葡萄的手一抖,掩面不愿再看下去,付颜却饶有兴致,一把扳过他的脸正对着戏台。
台上的花旦被几个官差模样的人缚住手脚,剥光衣服,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轮番凌辱,脸上却是笑的,笑吟吟看着满目惊慌的白银。
“楚二公子,这场景可还熟悉?”付颜声如鬼魅,隔着遥远的时空,再叫他一声“楚二公子。”
“你想怎样。”
“杀了他,杀了洛紫华,他那样对你,死不足惜。”
“在下对王爷,一片真心如三冬白雪。”
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笑,艳绝倾城,却着实让人寒到了心底。
“够了!”付颜拍案而起,对着那戏班子吼道:“滚出去,统统滚出去!”
意犹未尽的几个武生慌忙提了裤子匆匆冲出帐外,片刻功夫便只剩他与白银两人。
“怎么,那日温存大人嫌不够,还想再来一次鱼水之欢?”
作者有话要说:
☆、旧时
“又败了?”
洛紫华见君寻带着一干人等进了帐子,个个灰头土脸面无人色,心里乱成麻团,却又无计可施。
军师习年率先跪倒在地,头重重磕在地上:“末将无能,白公子和君城不在,顾池又好像对我们的军情清清楚楚,末将与和大人……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难道真是君城……
洛紫华闭上眼,又问了句:“还是没找到他们?”
“君城还是下落全无,但白公子……”习年颤颤巍巍递上两封密函:“这是付颜派人送来的,前两日就送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