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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应当应分。方大人切勿气馁,总有返京之日!皇上”
摇头,却是释然的微笑:“我乃前朝方严族人,曾亲历元佑新政,多次党争,能留京至今已然是左右逢源,江郎才尽。陛下用心良苦,自然是为了保着你们、稳住古光等人,更是为了扫除前朝党争之星火,免去死灰复燃、给人借机挑唆之机。大同,行至此处,有怨,却也无悔。”
祝酋英只有默然感叹。官场里只有输赢,并没有太多手段的光明和正义。有用的是棋局里左右博弈的关键,没用的,就是路上磕脚的小石子。想并没有多久以前,邓焕落难的时候,旁边煽风点火的,又是谁呢?
眸光循着天际描了过去,久久凝视头顶的这片天,回过头来,方大同笑着说:“这就走了!祝大人留步吧。”
祝酋英跟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找江蕴月的身影,而方大同已然上轿。
正要离开之际,不远处小轿急急赶来,跟在一旁的豆子只高喊:“方大人,请留步!”。未到驿亭,江蕴月就已经停了小娇,急急奔出来:“方大人留步!方大人留步!”
方大同回头,笑着停下来。
江蕴月奔到方大同面前,喘气道:“差些误了方大人的吉时!下官有两样东西交给大人!”说着递给方大同两个包裹。
方大同惊讶,迟疑着没有去接包裹。
蕴月连忙解释:“其中一样大人别问,只自己寻思。另一样,我府里有个大夫,开的药一向灵验,这是一包伤药,大人想必用得上的。”
方大同话听到一半,连连拱手:“这!这如何使得!”
“哎!到底同僚一场,方大人不要客套”,蕴月把包裹塞进祝酋英怀里:“蕴月不过是受人所托,也是物归原主。”说着又挥挥手:“大人上路吧,不然就误了时辰了!”
方大同听着有些蹊跷,便也不再客气:“如此!多谢江大人,大同这就走了,前面家眷还候着。”
待到方大同坐在轿中,满心疑虑打开了包袱。
其中一个充满了药味,想必是伤药,另一样,长条的,却是什么?
包袱打开,一个锦缎长盒子展露眼前,方大同越发疑惑,伸了手轻轻揭了盒盖
小轿摇晃,却盈满了光润。
方大同一手擎着盒子,另一只手上的盒盖一下子滑跌在脚边。他伸手轻轻抚摸盒沿,乃至于不敢去触碰那内容。
是玉笏。和田美玉生烟,迷蒙了方大同的眼睛,却光彩了他的世界。
“物归原主、物归原主”方大同反复呢喃,忽然泪水奔涌而出,嚎哭、大笑,彼此难辨
落在小轿后面的祝酋英和江蕴月同时听见,同样的满腔心事涨得心都要裂开。
待到小轿走远,祝酋英走上来,拍了拍江蕴月的肩膀:“方大人说,他有怨,却不悔。”
江蕴月细细咀嚼这句话,只觉得心一宽,满腔心事落在里面,如鱼入大海。他转头一笑:“哎,祝大人,咱这些御史台的人,悔啥?只盼不是生儿子没屁 眼就行啦!”
祝酋英昂头豪笑,笑得痛快,末了一句:“没屁 眼也悔不了!”
江蕴月撇了嘴,只拿手揉着鼻子:祝酋英也有点子笑话嘛!只是,也太冷了点。
祝酋英却整了神色:“袁大人此番上表,江大人以为如何?”
江蕴月眉头不动,心头大动。
吴应良是吴启元他儿子,吴启元经历过先帝时候的北伐,虽然只镇守嘉峪关,策应挥师北上的景怡王,而并没有出战,但吴启元历来主战,是众人都知道的,朝廷为此忌惮他父子二人也属正常,所以才把吴启元召回枢密院当个副使,用文重光压制。眼下形势,枢密院皇帝说不上话,已经没有了军队的调度权。兵部,黄澄和袁天良勉强打个平手,但袁天良同文重光有一腿的话,黄澄那点分量就很不够瞧了。
要是纵容袁天良将边防和禁军连成一片皇帝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问题?
江蕴月微笑,隐隐有些底:“咱们的皇上可是位明君,咱们等等看吧。”
祝酋英同样微笑,因为他在江蕴月频繁转动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来未曾有过的默契:“哈!京城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龙舟大赛
五月初五。
承熙三年的端午节。
皇帝早在半月前就已经着礼部办一回龙舟大赛。礼部最高品级尚书空缺,仅有一名郎中,名唤严适之。为这次大赛,整个礼部忙活了大半个月,单为组织人参加龙舟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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