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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前去应战,恐怕我封刀已久,并无必胜把握,若然战死,你与风儿便”颜盈抢着道:“你若战死,我就替你照顾风儿!”她的目光在闪烁着。
聂人王竟然避开她那渴求的目光,只自顾继续喝酒。颜盈与他同床共寝多年,怎会不明其意,她霍地放下手中衣裳,不作一声地步回寝室。
意外地,聂人王并没有跟进去,只是慢慢放下酒杯,隔了许久,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突然把手搭在聂风的双肩上,神色凝重地道:“风儿,明天你替爹爹办一件事,好吗?”
聂风点了点头,忽然发觉父亲的手竟是异常地重,甚至比雪饮还要重。
今天,已没有昨天的烈阳,也没有了昨夜的雨。
今天,只有无奈,断帅的无奈。
断帅依旧披着一身红衣,迎风伫立于寸草坡上。
已届午时,聂人王仍是踪影全无,断帅却还是无奈地苦后着;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是等,但今回等的是一个不再是刀客的天下第一刀客,惟有一等再等。
然而,聂人王会否不来?
断帅原居于乐山一带,今番远涉千里,只图与聂人王一决高下,以求自身剑术修为更臻化境,可是昨日亲眼见着那庄稼汉子般的聂人王,心中暗忧,自己此行会否徒劳无功?
他不明白,为何聂人王会过着如此粗贱的生活?
倘若他真的不来,那么,自己将如何是好?
再去找他,还是甘于放弃,返回乐山?
断帅不愿再想下去。
就在这时,忽闻背后一阵拨草之声。
断帅乃是南麟剑首,修为极高,纵使人未转身,已可强烈感到来者气度非凡;在这简的农村之中,能有此非凡气度者,实非聂人王莫属!
他不禁喜形于色,一边转身一边笑道:“好!聂人王,你总算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刀客,你的心总算还有刀”话声未毕,他的笑容顿止,眼前人令他吃惊不已。
来者并非他期待已久的聂人王,而是一个年约六岁的小孩。
这个孩子的气度竟和聂人王十分相若,脸上更流露一股聂人王所没有的平静。断帅讶然猜问:“你你是聂人王的儿子?”
聂风轻轻点头,发丝犹在随风飘扬,道:“你就是爹爹口中那位身穿红衣服的断叔叔了?爹爹说,想邀请你回去一叙!”
这一着真是出乎断帅意料之外,不知聂人王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然而,无论聂人王作任何决定,断帅仍然会前去和他一会,他此行绝对不能空手而回。
绝对不能!
如果说聂风的气度使断帅诧异不已,那眼前的情景就更叫断帅一身难忘。
当他跟在聂风身后,甫踏进聂家的家门时,他第一眼便瞧见聂人王从厨中走出来,正将做好的菜端到桌上,手中还拿着锅铲。
这个天下第一刀客,居然也会下厨,手中拿着的并不是刀,而是锅铲!
断帅只感到异常滑稽,不知如何应付此等场面。
幸而聂风已走上前牵着他父亲的衣角,道:“爹,我已带了断叔叔回来了。”“干的好。”聂人王简单地应了一声,接着把锅铲放在一旁,转脸对断帅道:“断兄,请坐。”
断帅卓立不动,说道:“聂人王,你既不往寸草坡赴约,却又邀我前来,究竟是何用意?”
聂人王微笑,不答。
“他的用意简单的很,他想你知难而退。”
说这句话的人,嗓子动听之极,可是语调却是冷冷的。
断帅这才发觉,就在桌子之旁,正坐着一个容貌绝艳的妇人,一双剪水秋瞳却满含幽怨,于是问:“这位是”“这是我内子颜盈。”聂人王抢着回答,像是恐防颜盈还会胡说下去似的。
断帅也没再说什么,聂人王接着道:“断兄千里奔波,聂某愧无盛筵以待,只得亲自下厨,微备粥菜,希望断兄莫要见怪,请用。”
聂人王一请再请,断帅再难矜持,惟有坐下。
他俩父子拿起碗筷便大嚼起来,一直郁郁寡欢的颜盈则是吃得很慢,很慢断帅依然正襟危坐,似无动筷之意。
此时正在大嚼的聂风感到十分奇怪,问道:“断叔叔,你为什么还不吃?粥菜凉了就不好吃的了。”
断帅素来自负是南麟剑首,这些粗茶淡饭又怎能看得上眼?只是禁不起这个孩子盛意殷殷,遂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
谁知入口之物稀稠得宜,米香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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