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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盈的身旁。
这也许是天下第一刀客唯一不同凡响的遗传。
颜盈瞧见聂风忙得久了,不由得怜惜地道:“风儿,先歇一会吧,别要给累坏了。”
聂风仍旧不愿中途放弃雪饮,答道:“娘亲,我会的了。”
一面依然顽强坚持着,可是气息已越来越粗。
颜盈也没动气,深觉这个孩子此番心力必定白费,纵然身为他的娘亲,亦根本不相信聂风可以办到。
然而她也太小觑自己的儿子了,如果她知到在过去数晚,每当夜阑人静之际,一个小小的黑影还在不断努力着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大吃一惊!
就在第五天的早上,天未破晓,颜盈已先自起来,往厨中准备早饭。
当她刚从寝室步出时,她就发现了一桩奇事,不自禁地高呼一声!
只见雪饮已安然挂于墙上,颜盈不可置信地看着它,瞠目结舌!
聂人王也闻声而至,眼前情景亦叫他一愕。
夫妇俩面面相觑。
“是风儿挂上去的?”聂人王问。
颜盈摇首,道:“谁知道!他那有此等能耐?”
“跟我来!”聂人王一面说一面和颜盈步进聂风的寝室。
昏暗的寝室之中,聂风仍然在倒头大睡,甚至适才颜盈的叫声亦未能把他吵醒,他看来极为疲倦。
聂人王细察之下,发觉儿子的双手早以擦破,显见是因为曾摔跌无数次所致。他将这一切看在眼内,忽然道:“真是一个不屈不挠的孩子。”
“人王,你的意思是”“是他干的!”聂人王脸上泛现嘉许的微笑,即使寻常刀客也不能轻易地把雪饮挥动,由此可知聂风的潜力深不可测!短短数日之间,竟然可以将雪饮挂回墙上,当中更曾因为气力不继而多番倒下,可是,他仍然能够站起来,再接再厉,实是小孩中罕见!
颜盈更是雀跃不已,喜道:“太好了!人王,那么你今后别要强逼他习什么冰心诀了,索性传他傲寒六诀,好让他有天能克绍箕裘,成为另一个扬威武林的刀客!”
聂人王骤听颜盈之言,并不即时回答,沉思一会后,才慎重道:“我逼风儿挂刀,只为要锻练他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儿汉,仅此而已。至于刀法,学了它,反会令他涉足江湖,一入江湖,人便难以回头,总有一天会死在别人的手上!”
“但风儿资质如此上乘,若然得你倾囊传授,届时只有别人死在他的刀下,他又怎会死在别人手上?”颜盈满怀渴望的道。
聂人王听罢只是微微摇头,他坚决不传聂风刀法,实是另有苦衷。
颜盈的眼角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彷佛是被他那颗坚决的心刺伤。
她默然一瞥睡着的聂风,过了良久,才慢慢转身,迳向厨中走去。
聂人王尾随而入,问:“盈,你在生我的气了?”
颜盈不加理睬,只顾低头淘米,半晌才道:“别要空着肚子作活,吃点东西才到田里去吧!”
她这句话听来虽是一片体贴之言,可是,语调却是异常的冷淡。
聂人王的心头不禁一痛。
时为正午,烈阳当空。
大地散发着一股闷人的酷热,远方却有一片乌云在徐徐飘汤,似是下雨前的先兆。
在那一望无际的耕地上,农夫们正在田里辛勤插秧。虽然各人热得汗流挟背,惟想及最后的收成,这一切辛劳都是值得的!
不错!对于寻常的农户,劳力换来秋后丰收,何乐而不为?
然而,对于一个曾威震武林的刀客,这些微末的、不得温饱的收获,会否心有不甘?
聂人王也在人群中插着秧,一干人等忙了整个早上,其他人早已疲态毕露,惟独聂人王依然面不改容地工作着。
阳光像是熊熊火舌,往他身上煎熬。他的衣衫尽湿,满额都是汗,忙得好不辛苦。
但是聂人王毫无怨言,他自与颜盈结合后便矢言归隐田园,从此,永远不再踏足江湖!
若再耽于江湖,恐怕早晚必会祸及颜盈,他如此深爱这个女人,当然希望她能够活得长久、开心、幸福幸福二字,对饱历江湖凶险的聂人王来说,原是异常陌生,但聂人王私下深信,只有归于平凡,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他坚决为情封刀,义无反顾!
这么多年以来,他堂堂一个群刀之首,不惜纡尊降贵,在田里干尽粗活,全都是为了身畔那个独一无二的她,可是,他今天早上方才发觉,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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