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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言罢,彼此心意相通,忽然齐齐从腰间摘下一面金牌,高举过头,道:“九王爷府特聘妖界差司在此,汝等认仔细。”孤阳妖和独阴妖闻言,俱是诧然不已。青鬃狮子精赛孟尝淡然从容而立,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似是早已知晓。黄鼠狼老九将金牌收起,一手提着兵刃,一手叉腰,神气之中,三分森然,七分睥睨,得意道:“如何,这仕途人事,你们也比不上吧。”孤阳妖咳嗽一声,道:“妖界之众,甘为人王麾下,这算什么?”黄鼠狼老十道:“我们便代表八王爷千岁出来巡狩,你们危害地方,罪大恶极,如果老老实实把金麒麟交出,尚可将功折罪,我们自然网开一面,饶尔等性命,倘若再说半个‘不’字,便要将你们就地正法。”独阴妖叫道:“我们是妖怪,不服从人王的狗屁法令。”
忽然有人笑道:“不错,十怪之面,何等珍贵,素日里是难得相见的,你们孤独雌雄,真应该借着如此良辰,好好彼此亲近亲近。”就看对面的群草绿叶之中,大摇大摆走出一个人来,身体肥硕,尾巴绒厚,正是狸猫。双方皆是惊愕不已,瞪着眼睛瞅着它。狸猫不慌不忙,走到场中,抱拳作揖,笑道:“井东寨的好汉英气冲天,孤独阴阳兄妹也是风声迥异,如今纷纷簇聚一处,相互委实要观瞻得仔细。”黄鼠狼老九哼道:“你是哪一位,别的路不走,偏要赶趟这一糟浑水?”手中双刀挺出,威逼赫赫。狸猫吓得噔噔斜跑几步,几乎贴着那孤阳妖,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人家孤独兄妹身为此地新东家,尚未对我拔刃相向,你们好歹也算是跑来作客的,又何必朝我扑溅凶气?”孤阳妖本待揪住它,此番听它如此言语,反不好出手,索性笑着说:“狸猫兄,你要是今晚跑来喝茶,那可是挑拣错了时机。”
狸猫拱手道:“我悲天悯人,哪里是来喝茶的?且说了——”略微顿顿,斜睨赛孟尝,道:“你们有如此贵客,好茶必然都是给它喝了,我也是有些性骨的,不吃别人剩下的茶末。”赛孟尝笑道:“狸猫,你不要胡言虚蔑,我来此作客,可是自己带了茶叶的。”狸猫愣了愣,搔搔头皮,道:“好个难伺候却也容易伺候的客人。”回头展开双臂,劝说道:“不打不相识,大家不过开开玩笑罢了,哪里真能以命相搏?”黄鼠狼老十哭笑不得,高声道:“你是何来历,敢立说和,到底是替谁作得说客?”狸猫昂首挺胸,道:“哦,孤独兄妹和我相熟,你们以前从未见过我,我又未自报家门,莫怪存此疑惑了。”不顾老九的双刀兀自横挺,竟然从其身边走过,迎至老十跟前,道:“我是千岁徒孙,说起来,你我都是和人间朝廷有些干系的妖怪。”井东寨诸人相顾错愕,奇道:“什么千岁徒孙?”狸猫哈哈大笑,道:“我的师父,乃是道行高深之犬妖咆哮小王,师父的师父,便是皇帝诰封不久的长安郡主钟月敏。如此而论,可不就是千岁徒孙么?”黄鼠狼老十恍然大悟,道:“长安郡主?莫非就是太平郡主的亲妹妹钟月敏,以前是风铃庵的尼姑?太平郡主乃是九王爷的义妹,位高权重。”狸猫拍着它的肩膀,道:“你看你看,这么说论起来,你我愈发走得近了。”钟月敏见张萱、高鹏张口结舌审视自己,不由羞臊得满脸通红,忖道:“这个讨厌的多嘴狸猫,大黑夜不去睡觉,犹跑到这里作甚?本想乘着它们双方混战之时,冲突擒拿金壶陶壶,结果彼此歇罢干戈,再要浑水摸鱼可极不容易啊。”
孤阳妖瞧适才赛孟尝出手,多是玩弄幻术,并未真正搬施手段克敌制胜,心中便有些不悦,只是面上不好说出罢了,料村如今井东寨的强匪悉数聚此,自己多半讨不得好处,便有心顺了狸猫的意思。它看鼠群中一个披戴黄金甲的妖怪低头不语,便大声道:“狸猫兄说得甚对,你们虽替九王爷效劳,然彼此都是妖怪,何必窝里反,却便宜了人间权贵?黄鼠狼老大,你就拿个主意罢。”那黄鼠狼老大瞅瞅旁边银盔银甲的兄弟,道:“老二,你看咧?”黄鼠狼老二笑道:“咱们唯大哥马首是瞻,大哥自己拿主意便是。”黄鼠狼老大点点头,道:“我也拿不定甚么注意,且再和它们说叨一番。”又嘿嘿笑道:“金壶妖,你也不用过谦,名为小卒,其实也是第四城隘的护法偏将。我们妖界强盗,本来不愿意与你妖界官家争执,只是受了九王爷吩咐,知晓那金麒麟委实是好宝贝,非要夺得去京城王府交差?”黄鼠狼老九叫道:“你若是将它交于我们,便是彼此大吉,皆大欢喜,否则还是一句老话,送你二人到阎王老子处亲近一番。”孤阳妖脸色通红,压抑住胸口的恚怒气息,冷笑道:“我还指望着靠此金麒麟发财咧,就这般平白拱手相送,岂非冤枉?”狸猫道:“也是,不若你们出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