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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这阿母是指我还是乙夫人。
紧了紧抱着裌的双臂,感觉有些酸沉了。
天光下,我淡淡一笑,对宋候道,“宋候放心,冬必不会因此对裌还有子郜生出嫌恶。出来许久,宋候请回罢。”
说完,率先抬步离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谁又没有过去呢,那些事情听过便算,我自不会向旁人般生出惴惴。更何况那时招雷,必是站得过高,这些事情在现代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科学早己解释这点,周人不明,这才惧怕。
刚出树林,便见一人,皮弁青衣,天光勾勒出欣长背影。
那人转头,是皋,青衣衽间纹路清晰,衬得眉目如画深隽,手中拿着糗食,也不知等了多久。
见我出来,扫一眼臂间的裌“公女。”
笑笑,“皋!可是等了许久?”
“不过一刻,公女尚未用膻,此是路父所留,公女慢用。”路父是熙的字。
“多谢!”
“不用。”
说罢从我怀中抱起裌,旋身离去,却好似避之唯恐不及,见着他那态度,我有些郁闷了,往后如果还是这般,这夫妻生活要如何过?又想起他忽然失常那日情景,脸上燥红。
“君主……”
正想着,稚与菁,还有世妇拿着方席过来,找了一处荫凉地铺上,又放置软褥请我坐下。
因为要在初冬到来之时归国,以免遇上雪天,时间不多,于是与宋候两人匆忙吃罢糗粮,御人扬鞭,马车缓动,一路辘辘向鲁国行去。
期间,裌醒过一次,要了匏水喝,便一直沉睡至翌日日晓时分方才醒来。
长路漫漫,微尘飞扬中,不知不觉己出了镐京。
裌这两日坐腻了舆车,改与宋皋同骑。
没了小家伙不时的娇软童音打扰,我手中绣线穿梭飞快,只差一点便将一只小龙绣好,想起过不几日便快立冬,左右闲着无事,便帮阿兄与裌绣几双皂袜,里面夹了丝棉。
“阿母阿母!”外头叠声呼唤,不一会裌被兄熙托着蛋腚钻了进来,“阿母!”
放下手中丝线,抚抚他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何事?”
“阿母!有坏人来!”
坏人?歪头,好似裌心目中的坏人众多,这般指的是谁?
“阿母快快躲好毋要出来!”一脸严峻,“待裌去会会他!”
说罢又钻了出去。
低头失笑,我重又去绣我的袜,却听外头裌义正严词,“陈磊,阿母乃裌之阿母,汝休想再夺去!”
陈磊?本以为那日宴飨之后,必不会再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赶来了,看来华公之事己是解决。
那日,天子虽未有答应陈磊求婚,道此为宗族之务朝臣不好置喙,却又感动于他气节正直,当下赐为周六师虎贲,掌管三千卒兵,责了华公处事不周之过,道他过于急躁才致窘状。
那时听罢,我淡淡一笑,林修然果然是林修然,最懂人性,喜将自己的痛处呈给别人看,获得旁人同情,然后从中得到好处。
而这些,最是我不屑于他的地方。我从来都认为,男人的伤痛是不能呈现于外的,就算痛自己也得忍着,一个人承受的伤痛越多,便越成熟,让人可钦。
像修然这样擅于钻营的……我不是第一次见着,也相信不会是最后一次。听说宗族之务,早年便有所耳闻林修然己掌了大半宗务,初次纳采时,母亲便称赞有佳,道他前景甚好。
此次朝觐,华公面对林修然时那谨言慎行,想必华公族长之们位只怕己是名存实亡,确实,否则他必不敢如此公然叫板。如若不然,待他回去,宗亲们的唾液只怕会将他淹没。
外头,林修然笑着回道,“太子,毋要如此笃定,只恐此事未有定数,或许公女再次落水回国也不定!”
虽是笑着,却充满轻佻挑衅。
“大胆!”
“呵呵,太子,何处大胆?”
“堂堂钟鸣鼎食之人,怎可如此坏心咒我阿母落水!”
“哦?”从帷帘缝隙里,我见着不远处林修然扬了扬眉,接着道,“如何算咒?六礼尚未齐全,公女现在也不过未嫁小君,然世事常变,谁也说不定明日之事,也许我说正确了呢?”
“哦,”外头,裌歪了脑袋,皱眉深想,半天憋出一句,“敢问虎贲,何为世事常变?”
我又失笑,裌那脑袋瓜子,此时注定是说不过林修然的。
只听外头林修然道,“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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