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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冷脸已经算是好的,没直接地数落他做的事,已经够给他面子,要不是她这次回来,指不定还真是一辈子就当江澈的那场子车祸是个意外,谁制造的,她心知肚明。
第一集团虽是清盘,可她的利园还在,利管家还在,利管家告诉她的消息,让她一时间都愣在那里,久久地不能反应过来。
江澈的车子给人动了手脚,那天夜里已经撞过一次,后来再撞过一次,头一次还行,江澈还是清醒着的,第二次就不行的,直接昏迷送入的医院。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个儿清楚!”她用力地掰开他的手,那手的力气让费好大一番力都掰不开,不由得嫌弃自个儿不是男人,要是男人的话,早就把陈意谦这嚣张的人种给狠狠地饱揍一顿。
“莫名其妙!”
陈意谦耐性全失,一把放开她,领着人从她身边走过,脸色极为难看,就跟别人欠他几百万钱坚决不还似的,在拉斯维加斯还好好的,一回来就给他脸色看,还真是让他不爽。
这手臂间的力气一消失,惠苏莹还打了个踉跄,差点儿站不稳,待她稳住自个儿后,无视周边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迳直地走出饭店,一手揉揉被陈意谦的手劲拽疼的胳膊。
除了陈意谦,她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人会在江澈的车子里动过手,北条淮寺不会,如果一个大律师做这样子简单粗暴的事,还真会让她跌破眼镜,除了北条淮寺,那么只有陈意谦。
她没有丝毫理由要替陈意谦开脱,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父亲手下最能(干)的人,因为她的固执,大权落入江澈的手里,她可以想象出陈意谦对江澈的介怀,甚至在美国,不就是差点儿把江澈给杀了吗?
她就不信陈意谦会突然改了性子,对江澈的死一点都没有关系!
可是,她想到这点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江澈死了,她解脱了,明明心里还念着他的身影,可解脱这两个字涌上心头来,还是觉得挺符合她目前的想法。
有些难受。
她坐在计程车里,不言不语地坐着,只待着快到机场,把诚诚给接来,至于那两个男人,与她无关,不需要理会,江澈的死,还是会心痛,可是,报仇,她还真没有那个心思,毕竟,江澈给予她的伤害更重。
“惠苏莹?”
猛地听到司机叫自个儿的名字,她还有些愣愣的,抬头瞅着前面的司机,后视镜里男人的脸陌生得紧,没一丝一毫的熟悉感。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K城,她认识的人不多,认识她的人恐怕也是不多的,刚回国,搭一回计程车,就碰到个能叫出她名字来的人,真是有些好奇的。
“你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你!”
那陌生的男人,一字一字地说出话来,咬牙切齿的感觉,面容一下子变得狰狞。
“我等你回国已经好久了!”
是个白痴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她怀着仇恨,车速很快,让她不由得嗤笑,真是好运,这一回国才没几天不是吗?
她的手立即要打开车门,试着拼下老命,从车里跳出去,可那车门早已经被中控,哪里打得开,车子更是有意地七扭八歪。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那男人瞅着已经是三十出头,还没有到四十岁的年纪,惠苏莹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把脑海里的所有影像逐个逐个地倒出来认认,没有一个人符合这个人的样貌。
她知道此时的自己需要的就是冷静,可她冷静不下来,脑袋里乱轰轰一片,这个人对她抱着恶意,深深地呼吸、再呼吸,她总算是保持住表面的冷静,坐在后面,任由车子以诡异的姿态前行。
目的地,七号码头的仓。
这个地方,她还记得,记得很清楚,那一回,给人绑架,就是绑架到这里,北条淮寺知道她在这里,就把她给带走,那时候,一连串的事发生,她心里暗暗地蒙上一层阴影,甚至有些重回那时候的阴郁感觉。
“你到底是谁?”她被拉着下车,被硬生生地推入货仓里。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子发腐的味儿,让她的鼻子打冲,一时间,仿佛又想起那个时候,满地的鲜血,她肚子里的孩子诚诚差点儿离开她的身体,明明那时候恨着江澈,可孩子,终是不忍心失去。
她被推到在地,膝盖一下子破皮,微微渗出艳色的血来,入目的是一双双腿,吃力地抬起头,周围的人,各式各样的都有,高矮肥瘦,无一例外的,都是狰狞的脸,那么盯着她被推倒在地的狼儿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