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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躺着好些个人,薛安探了探鼻息,全都没了气。
她解开了其中一个人的衣服,胸口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口,再无其它伤口。没有中毒的迹象,估摸着就是这一处伤口致命。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趴着有七个人,身上还有残余的温度,应该是刚死没多久。
薛安看得差不多了,又看了看其他房间,没有人也没有尸体,便直接去了地窖。
地窖仰面躺着一个人,双目圆瞪,一副惊恐的模样。薛安走上前去,发现这人跟其他人都是同一个死因,胸口有个极小的针口。
薛安还想再查探一下其他的情况,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突然有好几个人进了屋来。
估摸着是衙门的人接到报案赶过来了,薛安没有犹豫,直接离开了。
她直接回了听风阁,却没见万世伦的身影,转身出门,只见卓珩下了马,毛毛乖乖地站在旁边。
“端烨王。”薛安客客气气打了声招呼。
卓珩没料到这么快又碰面了,也有些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副阁主是知道我要来特地出门迎接我吗?”
薛安略一思忖,想着这案子并不是普通的犯罪,作案手法这么特别,迟早要交给卓珩,不如先跟他说。
她对这些案子不熟悉,正好可以问一下。
“端烨王,请进。”
卓珩挑了挑眉,跨进了大门,曹弦在身后准备把马和驴安置好。
他看了一眼身边微微垂首的人,瞥了眼那碍事的帽子,缓缓道:“副阁主,帷帽该摘了吧?”
薛安让卓珩先在大堂等候,自己先回屋。万世伦给她留了间屋子,摆设类似书房,还可以放一些平时需要用到的东西。
她摘下了帷帽,翻了翻抽屉,好不容易找了条素白色丝巾围在了自己脸上,只露出一双清亮好看的眸。
走到大堂,只见卓珩微微一抬眼,却没有说什么,薛安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端烨王,刚刚是否有收到消息,延喜酒庄出事了。”
“没,论消息的灵通度,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听风阁。”
负责内务的人匆匆给薛安倒了杯茶,又匆匆离开了。
卓珩看着行色匆匆的人,好奇道:“之前一直没问,你们这些平时呆在听风阁的人,是负责什么的?普通的端茶倒水?”
薛安喝着茶,心情变得有些好。万世伦有嘱咐他们她爱喝的茶,连冲泡的浓度程度都把握得刚刚好。
心情一好她也愿意多说几句话:“听风阁平素就没多少人来访,普通的打杂分配到每个人头上,但他们本身是负责各种情报的整理分析,将得出的结果交给师兄进行最终决断。”
“那你呢?”卓珩把眼神转到了薛安脸上。
薛安眉眼弯了弯,“我和端烨王差不多,都是别人跟不下去的扔给我继续跟。”
卓珩回到了刚才的话题:“延喜酒庄怎么了?”
“死了七个人,死因全都是被一根极细的针扎进胸口,我没来得及查探其他情况,官府的人就来了。我想着这件案子不同寻常,应该最终会落在你的手上,碰巧你来了,便和你说一声。”
顿了顿,她又道:“端烨王曾经手过的案子,可有这相似的作案手法?”
卓珩食指敲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肃着一张脸,像是要从回忆中找出丝丝缕缕的关系。
片刻后,他缓缓道:“你怎么不去问你师兄,来问我做什么?”
“要是师兄在的话,端烨王也不会在门口碰到我了。”薛安盈盈一笑,不在乎卓珩那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脾气。
两人之间默然无语。
薛安看着杯中的茶,倒映出自己的轮廓。她不言,他不语。
过了良久,久到薛安打算放弃了,却听偌大的大堂总算响起了一道声音:“有,不过那起案子的犯人一直关押在牢里。”
薛安的睫毛颤了颤,一抬头,撞进卓珩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副阁主是想去看看吗?”
“若是端烨王允许,当然是愿意去一探究竟。”
牢里的腥臭味道丝毫没让薛安皱半分眉毛,表情都都不带拧巴,就这样跟着卓珩进了监狱。
卓珩不时看一下身边的人,本以为一个年轻小姑娘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多半是受不了的,怎么也得露出不适的表情。
但她没有。
打从进来后,眼神清亮,眉头也不皱,像是觉得这是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