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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求见”而不说明姓名身份的,也就是山东盐帮的几位才是这般禀报,这也是为了避免屋中有外人。
自从李孟派人去抓人询问,这都已经是快一个月的时间,李孟对这件事情无非是个确认而已,倒不怎么要紧。
那命令发出,各地的武装盐丁、亲近地豪门大族,还有灵山商行、山东盐帮各地地机构,都是把消息反馈了上来,自从那几次拉网一样的清查之后,没有什么人从港口混入山东地面来活动。
特别是山东这种穷苦地方,除却济宁州和济南府城、临清之类地富庶地方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南方的人过来,想要混进来也是颇为的显眼,很容易被人分辨出来。
既然没人作为奸细混进来,那郑家和鞑子做生意的事情倒也不那么急迫,胶州营海上的力量很弱,也阻拦不了郑家跑这海上的生意,而且双方还有大笔的私盐生意,就是要收拾也不急在这一时。
黄平拿着打听到的消息走进了这屋子之中,之所以来得这么晚,并且是亲自带过来,是因为打听到的消息实在是有些让人惊骇,不能随随便便的报上来,要通过各种方面。把这个消息确认之后才行。
那郑三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物,对方一方面拿着物证要挟。一方面又有大笔金银勾引,如何选择他也是想的很清楚。
山东盐帮在灵山私港也是经营多年,船上船下地还有些别的关系,让这郑三上船重新打听,并且运用这些关系去探听,经过将近十天地信息搜集,并且有人专门整理了下。确定不可能有新消息之后,这才是由黄平亲自给李孟送来。
“哗啦”一声响,孙传庭猛地摔掉了手中的茶碗,听黄平在那里讲述这段时间打听来的一系列情报,开始还不觉得如何,听到朝廷派人去议和的那件事,随着黄平的述说,孙传庭的怒意愈发的抑制不住。
到最后,素来讲究城府气度地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不顾李孟尚在身旁。气得摔掉了手中的茶碗。
他站起来狠狠的咬牙骂道:
“糊涂,糊涂,那鞑虏本就是虎狼。割自家血肉喂禽兽,哪有喂饱的一天,这陈新甲是奸臣,是奸臣,上面的……上面的……”
孙传庭最后几句话的“上面”“上面”,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居然也不顾得屋中尚有外人,直接是摘下了铁面具,用手捂住脸部,仰起头长叹一声,一时间无言。
某陈姓大臣派来的使者马绍愉,朝中能派出和谈使者地陈姓大臣,不必说只有那个兵部尚书陈新甲,以大明的体制。和谈这种三百年未有的事情。岂能是这个兵部尚书能操办地,必然是有人指使。
指使他的人是谁。除了崇祯皇帝还能有谁。
孙传庭不管如何在山东经营筹划,他毕竟为大明效忠了几十年的臣子,崇祯皇帝是如此的至高无上,即便是知道这件事背后操办指使的人到底是谁,有些话还是骂不出口。
几千年传承,不管是天下局势如何,不管如何混乱破坏,责任很少是皇帝来负的,从来都是奸臣当道、小人横行、妖孽丛生地责任。
赵构杀岳飞,那是秦桧的谗言和奸计,建文帝削藩激起靖难之役,那是黄子澄和齐泰等纯儒的谗言,英宗土木堡之变,那是因为大太监王振操纵,正德皇帝胡闹,那是八虎和钱宁为恶,嘉靖皇帝昏庸,那是严嵩操纵,至于天启皇帝,那是魏忠贤在操纵,至于这崇祯年,温体仁、钱谦益、薛国观都是天下人眼中有数的大奸臣,要没有他,圣明皇帝独裁,早就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总归这皇帝是没责任的,没看见这《水浒》话本里面阮氏兄弟摇着船出来,唱着那歌都是砍了奸臣的头,送与赵王家。
不管局势如何,不管做的如何,皇帝总归是无错的,最多是个识人不明,可皇帝作为整个帝国的最高首领,权力最大地代表,他就要为下面地一切负责,包括他臣子的所作所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享受这么巨大地权利,同样,他也要担负同样巨大的责任。
只要是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他就没有什么推脱的理由,他就要为他的臣民们负责,如果做不到这个。
他的帝国内部混乱,被外敌侵袭,那就是他的责任,去谈什么天命如此,奸邪当道,那就是笑话。
道理虽然这么讲,可皇权至高无上的观念已经是深入人心,那唐朝的末代皇帝唐僖宗如此荒淫无道的人物,在《唐书》上还有个评语叫“容貌甚伟”。
别说这一直还有“勤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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