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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觉得自己这十年来做的最英明决断的事情就是提前和李孟交好。
所以即便是被孔府剥夺了文如商行主事人的职位,他积攒的万贯家财也没有人敢打主意。知道,人失势之后,墙倒众人推才是常态,要是衍圣公或者族中那几位有力的长辈,口风里流出一星半点对他不利的的话,甚或是在跟人相争时候没有帮他的,那自然会有许多觊觎他财产的人,像是苍蝇见血一样涌过来叮咬,这家财荡无存还是好事,这阖家的性命不保才是大事
但眼目下人人知道孔三德和镇东将军交好,把他赶下主事人的位置之后,却也不敢进一步的肆意妄为。
不过这孔三德说是要在家中安享富贵,但他这些年在文如商行那种一呼百诺。威风八面的日子,突然间却变成如今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甚至连搂着小娘睡觉都没有兴致地清闲。那种心里落差和寂寥,也只是自己能够体会。
在西方很久以前就有一句话,说是“权力和地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灵药”。此话在东西方都是应验的,大明朝地几百年传承,那些身居高位者都是有同龄人所不及的活力。
孔三德来到这酒楼。插科打诨,圆转如意。可实际上心中并不好受。当然今天更让他猝不及防的是李孟给他“厘金局督办”地位置,这句话落在他的耳中,如同惊雷炸响,甚至比当日听到李孟偷袭刘泽清的事情还要惊骇。他本来觉得自己认识李孟这么多年,定力已经是大增。就算衍圣公亲自来,抱着他痛哭,说自己才是三德子地亲爹,要三德继承爵位,也不会有什么惊吓。可这李孟,却总是有那出人意表,吓人于无形的本事。
自己掌管厘金局,天下南北商人都要看自己地眼色行事,这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原来的文如商行大掌柜的名号。跟这个一比,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也就是相当于手指头捏到的一只小臭虫而已。
感激涕零过后,坐在那里地孔三德怎么也坐不住,静静细想,越想越是心潮澎湃,至于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些可能的后果,会成为天下商人的公敌,会被天下士人攻讦,或者还可能被孔府开革出家门,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要是在这个位置上,应该如何做,如何避免有漏网的漕运船只,怎么才能不让下面的人有钻空子的机会,孔三德满脑子都是在想这个,胖大的身躯在椅子上来回的晃动,椅子吱嘎的作响。
也顾不得和李孟说话,看到这年纪不小地大老板今日间一幅小孩子地模样,李孟也是忍不住发笑,开口说道:
“行了,看你也是坐不住的样子,等下我还有客,你和张掌柜一起下去找袁文宏,要是心痒,今天就去厘金局转悠一圈。”
听到李孟说话,孔三德急火火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名没有下楼的帐房含笑站在他身边,等着领路。
孔三德冲着李孟作了个揖,转身就要下楼,走到楼梯口那边才好像是想起来什么,急忙朝着李孟这边走过来,凑近了准备小声说话,李孟笑着开口道:
“楼上都是自家人,说便是!”
“本来今天来见大帅除了问候,就是想说说这件事的,方才兴奋的忘了,大帅,衍圣公年前曾经给京师去了一封信,听二公子孔嗣德的下人醉酒说的消息,说是那信上答应了兵部尚书陈新甲的联姻要求。”
明白人不用太多解释,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是因何而来了,看着李孟沉吟,孔三德还以为对方怪罪,连忙解释说道:
“这消息,小的也是前天才知道,还是下面的亲信和府内的人相熟,喝酒套出的话,大帅您也知道,小的被去了主事人的位置,现在进府都还要看脸子,现在府内的消息是在是不灵通。”
李孟摆摆手,笑着说道:
“不妨事,把我给你的位子做好,那就比什么都强,快去厘金局吧,看你都坐不住了。”
孔三德这才是嘿嘿笑了几声,转身下楼去了。
听着楼梯上吱嘎吱嘎,仿佛要把楼梯压塌的声音,以超越主人体型的惊人速度消失,外面车夫吆喝着马匹开动,知道那孔三德已经是去往在码头附近的厘金局了,孙传庭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大人,孔三德虽然是亲信,可这厘金局出入金银数目太大,还要有所监管才是。”
李孟微微点头,沉声说道:
“灵山商行那边会定时的清点帐目,方才那张掌柜是宁师爷那边的人,厘金局这么大的金河淌过去,捞金子这些人鞋不湿不可能,但要是做了过份的,那就等着脑袋挨刀。”
看到李孟那边早就有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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