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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站起身来。
“坐你们的,”警长说,“我和杰生到外面门廊里谈去。”
“你带上帽子和外农,”杰生说。“他们已经先走了十二个小时啦。”警长带他回到门廊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刚好经过门口,和警长说了几句,警长热情地、动作夸张地回答了他们。钟声还在鸣响,是从所谓“黑人山谷”那个方向传来的。”
“你戴上帽子呀,警长,”杰生说。警长拖过来两把椅子。
①默特尔是警长的女儿。
“坐下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你了,”杰生说,他站着不坐。“我那样做是为了节约时间。是不是得让我通过法庭来迫使你执行你宣誓过要履行的义务呢?”
“你先坐下,把情况跟我说一说,”警长说。“我会保障你的利益的。”
“保障,算了吧,”杰生说。“你就管这叫保障利益?”
“现在是你在妨碍我们采取行动,”警长说。“你坐下来把情况说一说嘛。”
杰生跟他说了,他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嗓门说着说着就大了起来。片刻之后,他为自己辩护的急躁心情与火气越来越厉害,已经把他的当务之急抛诸脑后了。警长用那双冷静闪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不过你并不真的知道是他们干的,”他说,“你只是认为是他们干的。”
“不知道?”杰生说。“我整整花了两天工夫尾随着她在大街小巷钻进钻出,想把她跟他拆开,我后来还跟她说过要是再让我碰到他们在一起我会怎样做。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后,你还居然说我不知道是那小娼……”
“好,行了,”警长说,“清楚了。说这些也就够了。”他把头扭开去,望着街对面,双手插在口袋里。
“在我来到你这一位正式委任的执法官吏的西前时,你却……”杰生说。
“戏班子这个星期是在莫特生①演出,”警官说。
①在福克纳虚构的约克纳帕塔法县里,莫特生在杰弗生西南二十五英里,也是一个小镇。
“是的,”杰生说,“如果在我面前的执法官吏对选他上台的人民的利益多少有一点责任心,那我这会儿也在莫特生了。”他又将他的故事的要点粗粗的说了一遍,好象能从自己的发怒与无可奈何中得到一种真正的乐趣似的。警长好象根本没在听他。
“杰生,”他说,“你干吗把三千块钱藏在家里呢?”
“什么?”杰生说;“我将钱放在那儿是我自己的事。你的任务是帮我把钱我回来。”
“你母亲知不知道你有这么多钱放在家里?”
“嗨,我说,”杰生说,“我家里边抢劫了,我知道这是谁干的,也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我到这来是找你正式委任的执法官吏的,我要再一次问你,你到底是出力帮我把钱找回来呢,还是不干?”
“如果你找到了他们,你打算把那姑娘怎么办?”
“不怎么办,”杰生说,“我不把她怎么样。我连碰也不会碰她一下,这小娼妇,她弄丢了我的差事,葬送了我的前程,害死了我的父亲,每日每时都在缩短我母亲的寿命,还使得我在全镇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他说。“我连毫毛也不动她一根。”
“这姑娘的出走是你逼出来的,杰生。”那警长说。
“我怎么管家,这可是我个人的事,”杰生说。“你到底肯不肯为我出力?”
“你把她逼得离开了家,”警长说。“而且我还有点怀疑,这笔钱到底是应谈属于谁的,这桩公案我琢磨我是一辈子也弄不清的。”
杰生站着,双手在慢慢地绞扭他捏着的那顶帽子的帽沿。他轻轻地说:“那么,你是不准备出一点力来帮我逮住他们了?”
“这事与我毫不相干,杰生,要是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我当然得采取行动。可是既然没有证据,那我只好认为这事不在我职权范围之内。”
“这就是你的回答,是吗?”杰生说。“你趁现在还来得及,再好好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杰生。”
“那好吧,”杰生说。他戴上帽子,“你会后悔莫及的。我也不是没人帮忙的。这儿可不是俄国,要是在那儿,谁戴了一只小小的铁皮徽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他走下台阶,钻进汽车,发动引擎。警长看着他启动,拐弯,飞快地驶离这所房子,朝镇上开去。
钟声又响起来了,高高地飘荡在飞掠过去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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