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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撑面子,咱们约个日期,再来上天峰,有理说理,无理耍刀弄枪规规矩矩地玩儿一阵!你有这个种吗?〃
紫面金罗汉在这种场合是不肯坍台的,况且他知道在上官彤的身后还有不少能人,今天若对上官彤有所非礼,事情会更僵!况且他又非自己直接的仇人,乐得大度一些,随即答应:〃好哇,你约个日期吧!〃
上官彤屈指一算:〃年关已近,大伙儿都留着长一岁吧;明年上山闹元宵,怎么样?〃
〃一准候驾!〃林霄汉拱手说。
上官彤一拎竹桶,跃下桌子,说了声:〃告辞!〃掉头就走。
〃老英雄慢走!〃姜剑川走了出来:〃是姜某请你来上天峰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总不能不留痕迹地一走了事吧?〃
上官彤懂得他的意思,略一思忖,有了,给点儿厉害把他吓跑得了,他笑嘻嘻地点着头说:〃要得,要得!哪一位能借支镖来用用?〃
金镖佟凯龙从镖囊里掏出一支钢镖,很客气地把镖尾红缑对着上官彤,抛物般地掷过去,叫一声:〃上官老英雄,接着!〃
上官彤接在手里,众人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见他把镖在手中掂了掂,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待我先把这个讨饭吃的家伙放放好。〃说罢,他把竹桶往空中一抛,接着随手一镖,不偏不倚地就把竹桶的拎环钉在正梁上,竹桶在咣当咣当地摇晃着;上官彤走到那盘炭火前,随着炉火升腾的火焰,一个鱼跃,像腾云驾雾似的跃了上去,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厚德堂〃的匾额,伸右手食指在〃德〃字下面的〃心〃字中央一点处刷地画了一圈,那一点像刀刻似地被雕了下来………他的含义是深远的,名为〃厚德〃,实无德心!当他落到地面上时,把雕下来的小木块对准镖上掷去,镖和竹桶一齐掉下来,他左手接桶,右手接镖,把镖轻轻地抛还给佟凯龙:〃原物奉还,多谢!〃又拱手说了句:〃后会有期!〃倒趿破鞋往外就走。
众人见上官彤这种旁若无人的腔调,心中已有了气,又见他弄坏了匾额,视上天峰如儿戏,更恼火了,一个个都想发作!林霄汉呢?自然也很气愤,但他终究是个有涵养的人,况且有言在先,倒也不便立即反目,强忍住了。
现在见上官彤要走,连忙高叫:〃老英雄留步!刚才是我接你上山,现在理当送你出寨,来!列队,送上官老英雄!〃
上官彤暗暗称赞:好!此公确实也算是个人物;这回他倒是出于真意地回身拱手作了一揖:〃有劳了!〃上官彤揖罢,即调头下了上天峰。他准备去找一找已逃下上天峰的解骊珠和去向不明的柳荫崖,再去践那林霄汉约定的明年元宵之约。
那被商玉琪冷淡而气走的柳荫崖到底怎样了?原来他满怀依恋和委屈离开了太湖商家以后,越想越觉得其中大有蹊跷,说不定还有大的波折和变卦,委实放心不下师妹;他一步一回头地进退踌躇,脚步沉重;他想去巢湖,希望在那里能会见好友姬澄;谁知急于赶路却又弄错了方向,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自离陕西延安府以来,忧虑百煎,疲于奔命,实在有点儿心力憔悴,幸亏有一股百折不挠为师复仇的坚强信念在支撑着他。在太湖他毫无道理地受到了商玉琪的冷嘲热讽,不啻是在他心头捅了一刀,血在汩汩地流。
是的,商玉琪是师妹的丈夫,把师傅飘零一生的唯一遗孤交给了他,真的完全可以信托了吗?师傅的恩情是报不尽的,自己和解家的那层特别关系是分不开抹不散的,自己真的可以就这样撂下师妹一走了事吗?但不走又待怎么办?这商玉琪……这仅仅是一种离怀别苦吗?唉!
柳荫崖呀柳荫崖,你这个视艰险若坦途的硬汉子,现在竟尝着比刀砍釜斫还要难受万倍的;说不出是什么味儿的凄怆……!
他在外转了一圈儿,顿顿足,又循原路回到了洞庭东山;可是商玉琪和师妹都不在了;那个家人对柳荫崖可不那么客气了,他指着柳荫崖愤愤地大声数落:〃你还来这儿干什么?哼!你们解家没有一个好人的;实话告诉你,你们的仇人可是我们商家的恩人,你那个师妹早就被抓去了;你上她坟头去哭吊吧!可惜你还不知道她葬身于何处哩!千脆,死了这份儿心吧!〃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这个晴天霹雳把柳荫崖整个地震垮了!他想到了当时商玉琪支支吾吾,后来又突变的神态,又穷本朔源地把事情前后联系起来一推敲,对家人的话他是相信的;他艰难地重又离开了商家。
天苍苍,野茫茫,这个从小就没了父母的孤儿现在该归于何处?他如何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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