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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的吗?林、解两家究竟为了什么结下这不解之仇?”
梁奎摇头说:“这个嘛,我们也闹不清。我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跟了你父亲也十多年了,他可从没跟我们提起过这事儿。这回去风陵渡,我们不是守山吗?只是在范一宽派笑面虎陈鸿上山来报信的时候,听林头儿说了句‘四十多年前的冤气,总得痛快一吐’。可见那仇的根子又深又长。那时侯不用说你不知在哪儿,就连我和你朱叔也还是个拖鼻涕的孩子哩!”
林冠航顺着话头说:“梁叔这话就对了。照理说,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最最深的血仇吧,解承忠一死也就该了结啦。干吗还那么没完没了地结这种世代冤仇?这可是江湖大忌呀。我父亲怎么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偏偏要赶尽杀绝!这怎不叫侄儿费解、担心哪。”
梁奎、朱斌二人听了这番入情入理的话都沉默了。好半天才说:“好了,好了,这些我们反正都闹不懂。往后,我们准定仍留在山上,终身为你看家护院。宁愿让人搬走我们的脑袋,也不叫人动你半根毫毛,你放心就是了。”
林冠航深为此语所感动,这俩人是直率、诚恳的。但要实现自己的谋划,哪怕他们再好,也只能得罪了。他霍地站起身来,深探一揖:“感激两位叔父的恩德,请先受侄儿一拜!”
两人忙不迭把他扶起就座。冠航像对一切都释然了,从怀中掏出一瓶酒来说:“这是我上两天在我爹房中偷来的一瓶‘加酿状元红’,侄儿不敢专美,特来孝敬两位叔父。”说完,替梁奎、朱斌两人满满地斟上一杯。
“好、好!要喝,要喝”两人对冠航这一片诚意比接受任何一份厚职还乐不可支,举杯一饮而尽。
梁奎说:“朱老弟,咱们没白疼三喜儿,他对咱们真亲哪!”林冠航又替他们满斟了,如此,一连饮了三杯。他们是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极为疼爱的三喜儿会在他们身上打主意。饮到第三杯,才觉出酒味不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眼发瞪,浑身发麻,不能动弹了。
林冠航一看已得手,迅速站起来,对两人又深深一揖:“两位叔父请恕罪、恕罪!侄儿为了弄清是非曲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好让两位叔父暂受一时的委屈,谅解侄儿的苦衷吧!”说完,径自向洞内走去。
梁奎,朱斌二人眼巴巴地瞪着他,手脚不能动弹,心内却明白。他们久闯江湖,不想长江里不翻船倒翻在阴沟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干着急。
洞内一灯如豆,爝火之光,昏昏黄黄。林冠航见解骊珠斜倚在草荐上,闭着双眼,但并未睡着。从迹象看,梁朱两人没亏待她,料理得还不错。林冠航赶紧远远地站定了,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说:“解姑娘,你受惊了!”解骊珠睁眼一看,来人戴一顶藕荷色文生巾,闪光蓝箭袖袍,绣鹅黄,月白,桃红三色大团花,五色丝鸾带束腰,青缎镶皮靴,腰间佩剑,细条身材,暗淡的灯光掩不住他俊美脸庞所透出来的一股威诚之气。——这不是白天在厅堂为自己求情的那个人吗?听口气,他是林霄汉的儿子。深更半夜他到此间何意?彬彬有礼地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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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眼斜睨,不予理睬。出于自卫,本能地站起来立了个丁字步。
林冠航依然和颜悦色地说:“解姑娘,在下系何人,谅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哪怕我巧言令色、舌底生花,姑娘也不会相信我的。不过我心唯天可鉴,只是想请姑娘见示,林、解两家结仇,究竟缘何而起?你我是两家唯一的后裔,在下委实不愿世代仇杀而不能自拨。”说罢,他解下佩剑,上前置于解骊珠床头,然后又退回到原处停立。
解骊珠见来者确不像有恶意,态度又如此恳切,禁不住喟然叹息地回答:“你来问我,叫我去问谁呢?”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冠航困惑地问。
“实不相瞒,要不是姓商的骗我上山,我和师哥两人至今还在到处寻访仇家昵!”
“哦!…”林冠航哦了一声,既表示惊讶,又表示理解。
旧事重提,又引起了解骊珠的悲愤。她急切她说:“风陵渡的突然袭击,连我父亲都认不出那仇人是谁!你父亲不肯明言,步步相逼,仗着你方人多势众,把我们三人分割在三个地段单独拼杀,后来我父被你父亲逼得坠崖而亡,这个谜我也至今也未解开,今天我虽然落在你们手中,但复仇一事,决不会就此了结的。”
林冠航迈前一步说:“如此说来,姑娘若不是被商兄赚上山来,至今还四海茫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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