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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却好像完全不懂,对着法师道:“现在你的肚子疼不疼?”
法师冷冷道:“我的肚子从来不疼。”
小马道:“很好。”
两个字说出口,他的拳头又飞了出去,打的还是鼻子。
这次法师出的手也不慢,刀锋般的指甲急刺他的咽喉。
这一着以攻为守,攻的正是对方的必救之处——必救之处的意思,就是不救便死。
小马却偏偏不救。
他根本连理都不理,拳头还是照样打出去——还是另一只拳头,还是打在肚子上。
法师的指甲跟看已将洞穿他的咽喉,只可借慢了一点儿。
只慢了一点点儿。
小马的拳头实在太快,胆子也实在太大。
他要打这个人的肚子,就非打不可,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法师居然还没有动,脸色却已有些发白,刀锋般的指甲又纸带般卷了起来。
他的内力已被打散。
小马道:“现在你的肚子疼不疼?”
法师遥头。
小马冷笑道:“肚子不疼,怎么连话都说不出?”
法师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忽然跃起,反手猛切小马左颈,双腿也踢向小马下腹。
他的出手毒而怪异,一动起来,整个人都在动,甚至连黑色的长袍都在动,就象是个吃人的妖魔。
只可惜小马的拳头又已经开始打在他的肚子上。
这一拳他已受不了,“砰”的撞上墙壁,再跌下。
小马冲过去,拳头如雨点,打他的鼻子,打他的肚子,打他的软肋和腰,
他不停地打,法师不停地呕吐,连鲜血、苦水、胆汁都一起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都被打软了,只能象狗般爬在地上挨揍。小马总算住了手。
因为他已经被蓝兰用力抱住。
法师已经不能动,郝生意的脸色也发了白,喃喃道:“好快的拳头,好快的拳头。”
小马道:“以后你可以告诉别人,这里总算有人打过架了。”
郝生意叹了口气道:“这里本是你们唯一可以太太平平睡一觉的地方,你为什么一定要坏了这里的规矩?”
小马道:“因为这只不过是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
郝生意苦笑道:“你也有规矩?”
小马道:“有。”郝生意道:“什么规矩?”
小马道:“该揍的人我就要揍,就算有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非揍他一顿不可。”
他冷冷的接着道:“这就是我的规矩,一定比你的规矩好。”
郝生意道:“哪一点比我好?”
小马扬起他的拳头,道:“只要有这一点,就已足够了。”
郝生意不能不承认,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认,世上的规矩,本来就至少有一半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我的拳头比你硬,我的规矩就比你好。
小马瞪着郝生意,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郝生意只有听。
小马道:“破坏规矩的是我,跟别人没有关系,所以他们在这里歇息的时候,若是有人来找他们麻烦,我就来找你。”
他板着脸,慢慢地接着道:“这一点你最好不要忘记。”
他知道郝生意一定不会忘记的,他的拳头就是保证。
蓝兰忍不住问道:“我们在这里歇着,你呢?”
小马道:“老皮是我的朋友,珍珠姐妹对我也不错。”
蓝兰道:“你还是想去找他们?”
小马看着地上的女孩,道:“我不想让他们留在那里吃草。”
蓝兰道:“可是我们也需要你。”
小马道:“现在最需要别人帮助的绝不是你们,至少你们在这里还很太平,何况现在本来就是大家都应该睡一觉的时候。”
蓝兰道:“你可以不睡?”
小马道“我可以。”
他不让蓝兰开口,很快的接着又道:“有朋友要往火炕里跳的时候,只要能拉他一把,不管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蓝兰道:“这也是你的规矩?”
小马道:“是。”
蓝兰道:“就算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绝不会破坏你的规矩?”
小马道:“是的。”
郝生意忽然又出现了,将手里的一壶酒摆在小马面前,道:“喝完这壶酒再走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