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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
“这屋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小,啊——”冷不防看见一个白白的东西,她尖叫。
“发生了什么事?”皇甫渊闻声连忙转过身,还没抽出宝剑便瞧见她白着脸,指着一条白色长巾直发抖。
“那、那个……”
“是白绫。”皇甫渊走到白色长巾下仰望头上的横梁,断定这里是铜镜主人自尽的地方。
“白、白绫。”闵斯琳用力吞下口水,听故事的时候不觉得可怕,亲眼目睹才觉得惊悚,简直就是鬼影幢幢。
“看样子这地方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就没再动过。”皇甫渊忙着找线索,压根儿没空理会她害怕。
一向大胆的闵斯琳,这会儿倒成了胆小鬼,龟缩在皇甫渊的身后随他到处乱转,就是不敢一个人独自行动。
“你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这些看不到的东西?”皇甫渊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才变成小女人,要撒娇也要看时间。
“我、我就是怕嘛!”尤其怕白绫。“既然事情都过这么久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把那条白绫取下啊——”
闵斯琳话还没有讲完又尖叫,不过这回她不是因为怕白绫,而是踢到东西。
“这是什么?”皇甫渊走过去捡起她脚下的物品,是一个玉枕。
“哇,这是个好东西呢!”一瞧见她热爱的古物,闵斯琳的害怕全都不见了,换上一张热切的脸。
“大小适中,玉色又好,我要定了。”谁都别想拦她,呵呵。
“你想带着这粒枕头一起逃亡?”皇甫渊难以置信地望着闵斯琳,以为她疯了。
“有何不可?”也不过多了粒枕头,重不了多少。“况且,你不觉得它的形状构造很特别,很像是……”
“通中枕?”皇甫渊接话,表情和她一样兴奋。
“没错,就是通中枕。”汉朝贵族专门拿来藏重要文件的枕头。“想想看,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玉做的通中枕,当然得要——咦,通中枕?”
她瞪大眼睛看皇甫渊,只见他用力点头。
“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快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皇甫渊等了半天总算等到她会意,闵斯琳立刻走到灯火旁把玉枕举高,果然瞧见了很像是帛书的东西。
两个人高兴地互看了一眼,由闵斯琳小心地取出帛书。一张一张由丝帛写成的书信,张张皆深情,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出一位远征在外的丈夫,对新婚妻子的思念。
“好感人。”即使像闵斯琳这种对爱情不存幻想的人,也被字里行间的深情打动,忍不住红了眼眶。
皇甫渊亦接不上话,难以想象帛书中的主人翁才新婚不到几天就要上战场,内心该会是多么不舍,只怕他这趟去了以后,就再也看不见最挚爱的容颜吧!
生死茫茫两难相见,他日化做空中飞舞的彩蝶,回到爱人身边。
看着手上的帛书,两个人都叹息了。
命运真的很爱作弄人,相爱的两人强迫他们分开,互相敌视的两人,却用一条看不见的绳索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还不该感叹吗?
只是,他们真的互相敌视吗?
凝望彼此的眼睛,闵斯琳和皇甫渊都怀疑自己。
如果他们真的那么讨厌对方,就不会在每一次不经意的接触后脸红心跳,不会在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偷偷跑到长廊,看对方房间的灯火熄了没有,他们其实一直很在意彼此。
“里面好像还有一封信。”闵斯琳首先回神,将玉枕最底部的帛书抽出来,看了以后大吃一惊。
“这是?”
“铜镜主人还没有来得及寄出去的书信,是写给她丈夫的。”
铜镜的主人叫做玉娘,是徐姓士族的第八个女儿,长得国色天香,是长安城内远近驰名的大美人,人人都想娶她。去年年初,由当朝相国作媒,将她许配在骠骑大将军霍去病麾下的唐毅骅将军为妻,当时傅为一段佳话。
小俩口成亲以后恩爱异常,无奈骠骑大将军准备大举扫荡匈奴,只得将唐将军速速召回部队,夫妻俩因而分离。
夫妻俩刚开始的时候还互通书信,以书信纡解对彼此的思念之情。孰料随着讨伐匈奴部队的北上迁移,两人失去了连系。加上时有谣言传回长安,说唐将军已经战死,贪心的徐姓士族于是逼迫女儿改嫁,以换取更高的官位。
玉娘写给丈夫的这封信,就是要告诉丈夫有关他战死沙场的谣言,和即将被迫改嫁的事。可是后来迫于种种原因,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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