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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逼的,是刘大人要陷害左相大人,陷害黑族,他说要娶我,是他让我背叛族人的。”红十四抬起手指着一脸惨白的刘怀远,眼里有着疯狂。
“你这疯女人,血口喷人,本官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刘怀远愤怒地瞪着红十四,眼里闪过杀意。
“刘大人,本相现在非常疑惑,你在朝堂上时一口咬定本相就是情报收集的指使人,但刚才已经证实了,她并不认识本相,就从这一点可以证明,她之前所提供的证据都是伪证。而所谓她是密探之说,有待再仔细查证,希望刘大人能提供更有力的证据。她现在的证词却说是受你的指使来诬陷本相,本相认为这值得深入调查。刘大人不仅将本相扯进本案之中,更将整个黑族和族长扯进来,造成淄京和黑族的对立,用意何在?刘大人,你能解释给本相听吗?如果你不能解释,这诬陷朝廷重臣、祸乱友邦的罪名,可是死罪!”最后一句话,无心说得冷厉无情。
刘怀远豆大的冷汗不断地滴落额际,平日精明的眼神频频惶恐地瞥向宇川雄,精明的官员们开始将眼神瞟向右相,心里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
“说不出来吗?”无心冷声再次逼问。
刘怀远“咚”地一声跪下,对着梵御麾的方向颤声说:“左相,此贱人不仅盗取刘府的机密,还胡乱地诬陷下官,下官急着为朝廷尽心,唯恐会有危及朝廷的事情发生,故轻率地下了判断,下官失职了,请武皇责罚。”
梵御麾始终噙着莫测的笑容,蓝眸幽幽地注视着无心,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般认真审视着,眼里是勿容置疑的欣赏,对刘怀远的请求则置之不理。
宇川雄垂眸坐在无心的左侧,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静静地听着。
“轻率?误判?失职?刘大人,她既然是在胡言乱语,这卷宗所提的事又是伪证,那是她在欺骗大人,还是大人在故意为之呢?未经查证的事情就能随意地拿出来指责本相,这侮辱朝廷重臣也是重罪。”无心冷冷地继续说,目不斜视地盯着跪着的刘怀远,那个家伙今天怎么啦?到这里来就是“看”他审案的吗?
“下……下官绝没有侮辱左相的意思!”刘怀远结巴地说道。
无心盯着他良久,看了一眼正用绝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红十四,转头看向宇川雄,微笑着说:“右相,刑部是归右相管辖,无心只负责让真相大白,不负责判案,有请!”
宇川雄猛地抬眸望着无心,犀利的眸子里精光一闪,微微一笑,沉稳地说:“左相如此迅速又准确地审案,本相第一次见识,开眼界了!”说完,他大方地坐到案桌后的主审位子,深沉地望着刘怀远。
“刘大人,你证据不足就轻易放言指责朝廷重臣,又差点影响淄京和黑族的友好关系,这是诬陷罪和挑衅罪,死罪难免,活罪难逃。罚俸三年,降官三级,本相督导失职,自罚俸禄三个月。红十四,身为刘府舞妓,私自偷盗主人的重要物品,犯偷盗罪,除去淄京舞妓藉,逐出刘府,遣送回黑族。本相的判决,不知左相是否满意?”宇川雄望着无心,眼带征询地望着他。
无心微一施礼,淡声说:“右相禀公办理,无心心服口服,不过……”
他顿了顿,转向梵御麾,恭声说:“武皇,微臣有个不情之请。刘大人一直以来禀公职守,跟微臣合作得非常好,他是太过于忧虑和重视淄京的安全,才会在情急之下做出误判,行为虽然有误,但精神可嘉,微臣特请求就罚俸三年,官职保留。忠心又能办事的人才,是朝廷最应该重视挽留的人才。右相一直为朝廷鞠躬尽瘁,更无过失可说。人,谁能无过?吸取教训并引以为戒就是最好的收获了。”
“哈哈哈……本皇一直还误以为左相和右相常因见解不同而心存戒蒂呢,想不到左相给本皇如此大的惊喜。右相,看来是本皇误解你们了,该罚……该罚……改日本皇在王府设宴封赏二位爱卿。”梵御麾大笑着说道。
“微臣不敢,吾皇英明!”宇川雄赶紧走下案台,和无心二人并肩恭身领旨。
“嗯……这样吧,本皇同意左相的请求,红十四的偷盗罪就免了,在遣送回黑族时,准备一份厚礼送给黑族长老,为之前引起的一些误会而做补偿。我淄京有你们二位,何患不强大繁荣?哈哈哈……”梵御麾心情愉快地离开。
下面的众官员脸色各异,但众人心里都明白,左、右相的此次博弈中,左相又胜利了,而且胜得极其漂亮。左相仁慈又不计前嫌的行事风格,由这一瞬间笼络了不少人心。
第62章 右相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