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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一阵沉闷又紧促的鼓声响起,双方鸣鼓收兵,迅速撤离。
寒山重强拉着如木娃娃般呆滞的无心随军撤离战场,他浑身挂彩,鲜血不断流出,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却在看到像个血娃娃的无心时,皱起了俊眉。
回到黑族聚居区,寒山重迅速检查无心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后才稍稍放心,拿起干净的粗布衣襟给他擦拭。无心被粗布弄痛了,恍然醒过来,发现已经不在战场,回到临时聚居区。
无心迟缓地转动眼睛望着寒山重,仿佛他不真实般,在看到他深可见骨的几处刀伤时,迅速制止他再擦拭自己的动作,沉默地为他包扎,他如果再流血下去,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无心迅速掏出保存的小瓷瓶内的“圣水”,在他的几处伤口上轻轻滴上,伤口慢慢地迅速恢复,如没有受过伤般完好。
“无心,这是什么?”寒山重拿起小瓷瓶震惊地看起来,居然有如此好的恢复功效。
无心沉默地收起瓷瓶,木然地瘫坐在地上,双目渐渐失去焦距,他又陷入刚才的残酷战争中去了。
寒山重迅速抱起他坐到矮蹋上,担忧地拍拍他的小脸,焦急地唤道:“无心,你醒醒!”
无心望着他的眸子渐渐清醒,嘶哑着嗓子问道:“你如何能向同族人挥起剑的?你杀了好多人,其中还有红三四……蓝六……黑长老……好多……好多的族人……”
寒山重猛地一震,浑身肌肉紧绷,面对无心这样的质问,他仰头长叹一声,沉痛地说:“无心,我当时只有一个目标:打赢这场仗,保护你!”一句话,已经解释了太多……太多!
无心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痛苦地望着寒山重,他并没有错,错的反而是自己。战场上本来就不能讲任何情感的,只要是敌我双方,就要拼杀到最后。是自己反而成了寒山重的负担,是自己的愚笨几次将自己送上死亡的边缘。可是好恨!心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可自己又该去恨谁呢?
无心紧紧抱住自己快要爆炸的头,他虽然历经两世,但从未看到过如此残酷的场面,一直以来的信念和理智,让他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他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这时,阎走进来,先是看到无心浑身是血的小身体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在仔细察看没有受伤后稍缓表情,却在看到那张盈满痛苦的小脸时,露出心痛的表情。
“红六,你今天很英勇!”阎凝重地赞扬寒山重。
寒山重银眸里厉芒一闪,悲怆地垂眸,这个“英勇”是用无数族人的鲜血造就的,是这样鞭笞着他的心。他并不比无心好受多少,但他有更远的目标,不能被眼前的残酷所打倒,他在战争快要结束时,狠厉如阎王般地杀掉近百名康国士兵,想起那些士兵眼中的惊惧,他漾起冷酷的笑容。看到无心现在这样的反应,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疼痛。
“紫六八,你要理解族长的安排!作为黑族人,迟早要面对这样的战争!”阎的声音里有着无比的悲痛,这个历来清冷圣洁的法师,历经了他当法师后第一场黑族的自相残杀,心情沉重无比。
无心仍抱紧小头颅,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堆,陷在自己的思绪内,无法走出来,他的心如正接受凌迟般在滴血。无论是自己杀人,还是看人被杀,都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更何况还是族人的自相残杀。
阎示意寒山重跟他出去,族长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战况及接下来的行动,寒山重担忧地看了无心一眼,两人一起走出去,独留无心一人在帐篷内安静一会儿。
……
夜幕低垂,零星点起的炊烟,一束束炊烟随风上升飘向空中,在昏暗的光线中,有着一种缥缈的朦胧感觉。在众人都在浅憩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往大家都不曾注意的方向行去,在这昏暗的光线中,仿如幽灵般飘乎。
寒山重开完集会,心急如焚地回到帐内,却发现没有无心的踪影,他急步跑出,差点撞上来访的阎,阎敏捷地躲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法师,无心……不……紫六八不见了!”寒山生焦急地搜寻着,却该死地发现天色已经暗沉。
阎立即动身前往族长处,开始寻找,族人寻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都露出焦急的表情。今天虽然打了一场胜仗,但那是踏在5000族人的尸体上的胜仗,虽胜但却似在鞭笞着众人的心。尽管最后也斩杀了不少康军,但对大家的打击仍是很大。现在,族长很重视的那个人失踪了,所有的人均焦急地寻找着。
“红六,你最了解他,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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