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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铜镜里的自己,虽然头发稍有点儿乱,脸上也压出了一条痕迹,但是应该不影响她出门吧——说到底去厨房和去找伏杜不在一条路上,自己这模样虽然怎么说都不大雅驯,到底不打紧。
只不过,当她一脚跨出房门而院子里站着的少年恰好回过身对她一笑的时刻,青女格外想泪奔问苍天。
为什么伏杜会在这里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于是,对看到青女表示还很开心的伏杜,诧异地望着那个下颌好像脱臼了的姑娘在脸色青红不定一阵子后逃回屋子里还不忘摔上门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惹她了吗?她看见他干吗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几年之后依然不怎么了解女人心的伏杜,根本想不到,对于此刻的青女来说,见到鬼都比见到他好百倍。
谁希望自己不修边幅的样子被未婚夫看到啊?!
青女是小姐啊,虽然不比寻常人家的千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是有人伺候的永远都干净漂亮的小姐啊!以这副比产婆子还要诡异的造型出现在心上人面前,是如此丢人,相当掉价,的确难以启齿,委实不堪言说,相当有辱斯文啊!
她坐在梳妆镜前,懊恼至极地抓起梳子自己料理头发——虽然她不会梳那些复杂的发型,只能把头发挽成最简单的发式,但这也好过刚刚那个似乎才为了一个鸡蛋和母鸡肉搏过的偷鸡贼造型吧。
那个造型是裴青女这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哼。
于是好一会儿之后,伏杜面对着因为梳头而累得鼻尖沁出细汗的青女,问出“你刚刚为什么看到我就跑”这样一个纯良的问题时,得到了一个他绝对没办法接受的答案。
“你眼花了,刚刚不是我。”
“啊?”
“我说不是我。”青女的表情上只写了两个字——“说谎”。
“不是你是谁?”伏杜扑哧一声笑出来:“难不成是阿蝉穿了你的衣服?”
“对,就是阿蝉穿了我的衣服。”
“可是我没记错的话她半个时辰之前出去了。”伏杜笑弯了眼睛,调侃道。
“我说不是我就是不是我!谁都不是!没有人出来!你自已眼花了!”青女恼羞成怒,说话间露出小白牙,伏杜只得闭嘴——惹急了青女是会咬人的,并且死不松口的决心和王八相比也不遑多让。虽然他依旧不明白青女突然发飙的原因,但有句话是谁说的来着,不要和女人过不去,保持安静,大抵是没错的。
也许要到很多年之后,伏杜才会在和青女的调戏与反调戏中明白一个真理:女人对自己的相貌永远是在意的,如果她某个造型让她自己都难堪了,那你就算真的是满怀爱意地提起这件事,也一样会被她当做讽刺而奋起反抗的——通俗来说,她会炸毛。
但是,可能青女过多久都不会理解伏杜的想法——只要是她,什么模样都是可爱的。所以她依然会在乎自己的打扮和行为,努力维持一个只在她的幻觉中存在的自己的“淑女”形象。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青女调匀了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
“呃,师父让我搬过来。”
“啥?”青女愣住了。
“嗯,他说我一个人住可能会被盯上,所以让我偷偷过来住着。”伏杜生怕青女误会,小心解释:“担心那边快动手了吧”
“爹对你真好。”青女颇为吃醋:“他对我都没这么好啊,说不定他自己有儿子也不会待他这么好。”
“故人之子嘛。”伏杜颇尴尬:“我爹娘若是还在,想必我该叫他伯父吧。”
于是,青女说了她今日最蠢的一句话:“其实就算他们还在,你也有可能叫他岳父的”
伏杜看了她良久,认真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爹娘还活着,我就不会叫他师父这完全不影响会不会娶你这件事吧?”
——果然看到鬼都比看到伏杜要幸运。青女揉揉头,今天确实笨对不对?就应该不要说话对不对?!
第34章 第34章
对于青女来说,伏杜搬进她和爹爹住的院子自然是有好也有坏的一件事。好处当然是羞红着脸的能多看他几眼,至于坏处,那倒多半是祸害在了阿蝉头上。
——阿蝉从此不得不接受小姐益发挑剔的审美口味。之前青女碰上伏杜的机会并不算太大——如果她不是刻意去找他的话。但现在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阿蝉就必须给小姐梳出每天都不一样的漂亮发式,还要变着法儿地搭衣服,人生是有点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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