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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廉耻为何物,女人要笑不露齿,立不摇裙,坐不……
“坐吧你。”春儿一把将他拉下坐在她身边,“馒头还未吃完前要跑哪里去?”
“你、你这个大力士,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他完全不敢置信。
“吃,吃完我再告诉你。”她抓著他的大掌将馒头推近他嘴边,嫣然一笑。
他绝绝对对可以轻松弹出腰上藏著的数十种药粉之一,或者让她狂打喷嚏、浑身抓痒……应该也不赖。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冲著他绽露那朵春花般的笑容后,他整个人无法动弹也无力思考了。
只能照著她说的张口咬、咀嚼……是口腔中淡淡香草味唤醒了他,骆弃略微一怔,像是想确认般地又咬了一口馒头。
“嗯,艾草和香椿……原来也能放进馒头里。”
“那当然,这是我们柳家的家传秘方,吃过的人都说了不起呢。”春儿得意洋洋地道。
而她就是那个创始人,哈哈!
“你究竟是谁?”他目光研究地盯著她,边吃馒头。
“我?我是……卖馒头的。”她有一丝自惭形秽。
他嗤笑,“那我就是砍柴的了。”
“笑什么笑?我不能卖馒头吗?”她怒目瞪著他。
“不是不能卖,而是一点都不像,你的容貌比较像是……”他沉默了一下,随即清清喉头,“没什么。”
“你要说戏子还是歌妓?”春儿一点都不感到讶异,随手把裙摆放下,盖住了绣花裤,耸耸肩道:“我早已经习惯人家这么以为了。”
他心底莫名闪过一丝丝怜惜。
“你宁可人家叫你卖馒头的,也不愿当风光些的戏子或歌妓?”他脸色有些古怪,不知该敬佩或是怀疑。
据他了解,如今当红戏子也可以名利双收,卖艺不卖身的歌妓更是某些王公贵族或诗人商贾争相讨好,附庸风雅的对象。
不过,依她的美貌艳冠群芳没问题,至于她的举止谈吐……恐怕连当倒茶捧琴的小丫头都不行。
“我卖馒头光明正大,有什么好丢脸?而且我一来嗓子坏,二来身段硬,三来脾气差,做不来那送往迎来的卖笑生涯。”她斜睨著他,“怎么?你宁可我是妓女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义正辞严地否认。
她关心地注意到他手上的馒头吃完了,贴心地又塞给他一颗。“再吃呀。”
“我不饿。”骆弃皱起眉,“为何一见到我就要我拚命吃吃吃?我长得像只饭桶吗?”
真是侮辱人。
她望著他,噗哧一声轻笑,笑意在眼底眉梢荡漾开来。“傻瓜。”
“我哪里傻?”他哭笑不得。
在全京城人的心里,神秘又恶名在外的他简直是鬼见愁,在至亲好友的眼里,他莫测高深,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怎么到了这个如花艳似椒辣的女人口中,他的形象就沦落到跟饭桶与傻瓜为伍?
他感到啼笑皆非,却又有种……奇异的释然轻松感。
“你不怕我吗?”他忍不住挑眉询问。
“嗯,我想想。”春儿很是严肃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半晌后,断然道:“怕。我怕你以后跟我买馒头不给钱,还有在街上假装不认识我,尤其是后者,比白吃馒头还要伤人。”
“我为什么要这样待你?”他揉著俊挺的鼻梁,忍不住发笑。
她说话时柳眉会往上飞扬,很有精神很有力气,清丽娇艳的容貌略带一丝英气和野性,不羁得浑然不似女儿家。
而且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总是引得人一阵胆战心惊又忍俊不住。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一时之间倒踌躇了。
“求爱不成。”她摊摊手,微带无奈地道:“我看多了。”
“你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他哼了哼,立时声明。
“原来你是兔儿爷?!”春儿大吃一惊,心下莫名仓皇起来。
“我、不、是!”他咬牙切齿,勉强捺住性子。
“你不是?”她没来由一阵强烈释然,想笑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话也不说清楚些,就算你脑子有……呃,我是说,也不能说对女人没兴趣。”
“我脑子有什么?”他狐疑的问道。
“什么?什么是什么?”她装傻混过去,心虚地就要站起来。“对了,时辰不早,我该……”
骆弃只抬起两根手指就将她再度拉回自己身边,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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