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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深扶着妆扮雍容的母亲坐了下来,三言两语地解释道,“我和她没有感情了,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早散早解脱。”
“!”李于红眸光灼灼地望着志深,没有半点皱纹的脸被愕然侵占了。稍作休息了两分钟,她逐渐平复了剧烈跳动的心。
其实,她对陈洁也不是十分满意,尤其得知了陈洁再也不能为李家传宗接代后。但她还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阿深,去年过年回来,你和陈洁不还是好好的么,你们怎么会突然离婚呢?”
志深吹了吹漂浮在水面的嫩绿茶叶,喝了一口。他四两拨千斤地回复道,“感情这事,有缘则合,无缘就散。”
揽着母亲的肩膀,他像个顽皮的孩子,嘻皮笑脸道,“妈,你儿子长得这么帅,还怕找不到对象吗?”
李于红望着眼前的俊颜,拍了拍他的手背,满目慈祥,“我不是担心你找不到老婆,我是思念我那还不知在哪个女人肚子里的孙子。阿深,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为我添个孙子玩玩了。”
提到孙子,志深的目光一淡,我这辈子是不会再有孩子了,妈,你不会怪我吧。“妈,你让我结婚,就是为你添个玩具啊?”
时间回到除夕当夜。
志深站在阳台,望着别墅外接踵而至飞起的炮竹。整整两天零三个小时十五分钟,他没听到乾毅的声音。当打电话给乾毅主宰他的思想后,他立即回到卧室从床上拿起手机,拨给了乾毅。
声音响了四下,即刻被人接听了。
“干嘛呢?陪伯父伯母看春晚吗?”鞭炮升空飞跃,随即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它们只留下白色的灰烬和剧烈的声音。
听筒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乾毅将碗搁在了床头柜上,走到窗户边,远眺着腾空起舞的烟花。“看炮竹。你呢?”
“想你。”两个字脱口而出,未经斟酌。
志深的回答令乾毅始料未及,完全出乎了乾毅的意料。乾毅愣住了。父亲点燃的炮竹升空,“嘭”的一声炸响,将乾毅拉回了现实。话锋一转,他抛开了略显尴尬的话题,“明天你要去给长辈拜年吗?”
“不用。”乾毅的躲避使志深失落了少许。他想知道乾毅是否想自己,甚至有些急不可待,“你有……想我吗?”
想的吧,不然怎么几日来都无精打采心神不宁的。“想。”道出这个字后,乾毅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满意,他扬起落满笑意的嘴角,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曾经信手拈来的情话,如今说来却是那样的生涩扭捏,仿佛和陌生人说一般。乾毅的心情越发的低落惆怅,他不知道该如何跨越五年时间造成的裂缝,可以一如当初那样跟志深说着你侬我侬的蜜语甜言。
鸿沟极小,轻轻一跨便可越过。可乾毅感觉有个人在背后牢牢地抓住了自己,不许他向前迈步。
“大概正月初五。你别接我了,家里有直接到达上海的客车,很方便。你来回一趟得要十个小时,挺麻烦的。”乾毅闷闷地说。
志深熟思了片刻,做出最终裁定,“你快到上海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汽车站接你。”
“嗯。”志深的决定乾毅通常很难违背。纵使乾毅费尽口舌,到末了还是得遵从。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且皆目视前方欣赏绚烂的烟火。乾毅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得以继续聊下去的话题。半晌过后,志深问,“伯父伯母的身体还好吧?”
“都还不错。”
忽而,志深想到一事,正色道,“晚上的牛奶喝过了吗?”
乾毅笑着摇了摇头,想到志深看不到,连忙说,“我妈下了两碗水饺逼我吃了,现在肚子涨的难受。待会睡觉时我再喝。”
淹没在黑暗中的俊颜浮动,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是该让你多吃些。改天我得向伯母好好请教请教,能让你乖乖听话吃饭的秘笈。”
母亲进来告诉乾毅隔壁的杨力来找他,他仓忙挂了电话。志深捂着声音泯灭的手机,久久不肯收起。
饭桌上,李于红问志深,“这几天一直忙着招待来串门的亲戚,我都忘了问你,你打算什么回上海?”
“后天。”志深夹了块糖醋排骨细嚼慢咽了起来。李于红不可置疑地望着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志深,“我记得你最讨厌吃糖醋排骨了,以前每次夹给你吃,你都嫌它又甜又酸不吃。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谁说我不爱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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