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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交椅太宽?抑或路贞贞太过娇小?人在椅中,竟显得那么纤细娇弱,那闪亮的双眸,黯然敛去了光辉,本来丰盈的双颊,也变得瘦削苍白,失去了昔日红润。
桑琼看得一呆,心里不期然泛起无限怜惜和感伤,连忙俯首施礼,低声道;“属下郭魁,参见路姑娘。”
路贞贞正秀眉紧敛,似在想着心事,闻声抬起头来,凤目怔怔地凝注桑琼,竟忘了说话。
鹊儿轻移莲步走上前去,低叫道:“姑娘,我爹爹来见你啦!”
路贞贞,猛可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摆手道:“啊,郭舵主,快请坐!”
桑琼不便逾礼,躬身道:“姑娘面前,哪有属下的座位……”
路贞贞和蔼道:“不要拘礼,现在是深夜,咱们也不是谈论公事,郭舵主只管坐下来好说话。”
鹊儿笑道:“爹!咱们姑娘待人最和气,不喜欢太拘泥礼数,既是姑娘吩咐,爹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桑琼再三告罪,才在鹊儿移过来的一只鼓凳上,侧着身子坐下。
路贞贞凝了凝神,微笑道:“晚间接获金龙堂令,证实郭舵主高升,我还没有向郭舵主道贺。”
桑琼忙道:“不敢当,些许微功,全赖姑娘平时督促教导之德,也是属下份内应该做的。”路贞贞摇头道:“这是郭舵主太谦了,若论督促教导,自从两位韩堂主返宫,外面的事,我已经懒于过问,现在我请郭舵主来,也不是站在总宫留守的立场,询问事件经过,而是希望以私人关系,向郭舵主打听几件消息,这一点,郭舵主务必要先分清楚。”
桑琼不便置答,连声应道:“是的,是的。”
路贞贞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扬目向鹊儿道:“你去站在门口,注意园子里动静,我不希望有人偷听,引起无谓的猜测谣传。”
鹊儿躬身一喏,退了出去,恁大的客室中,剩下桑琼和路贞贞两人。
桑琼心里卜卜而跳,不知路贞贞何以如此慎重?她要问些什么?是不是已经看出自己的破绽了?
他不由自主偷偷用眼角窥探了一下,却见路贞贞正低头把弄着小桌上一只茶碗碗盖好像在思索从何处问起。
客室中静得令人窒息,桑琼神思飞驰,苦于不便先开口,而路贞贞却一直默然,也没有出声,从她不安的举动和重浊的呼吸,显见内心也十分不宁。
突然,“叮”地一声,碗盖落回茶碗上,路贞贞也霍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颤声问道:
“听说郭舵主和柳舵主在金佛寺合设奇谋,擒住了桑琼和一个姓郝的少年,这是真的吗?”
桑琼应声道:“当时金龙堂韩堂主也在场,确有其事……”
路贞贞摇摇手道:“不!我不是问事情真假,我是问……你们捉到的人,果真是桑琼不是?”
桑琼微微一顿道:“经韩堂主亲自检视,认出的确是桑琼,想必不会错的了。”
路贞贞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那桑琼为人颇称精明,他会被你们轻易用迷药擒住,已得可后来又莫名其妙逃去,更属难
以置信,尤其两名强敌脱逃,你二人竟毫无损伤,这就越发不可思议了!。”
桑琼听得骇然暗惊,连忙离座拱手道:“属下据实禀报,绝不敢有半句虚词,姑娘若是见疑,属下也不敢辩解,只求姑娘面询韩堂主……”
路贞贞婉然一笑,道:“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指你们说谎,只是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太奇怪,据韩堂主返宫时称,那桑琼已在天寿宫与宫主订下海心山之约,以他的为人而论,约期之前,当不至自毁诺言,孤身潜来祁连,而且,那姓郝的少年兄弟,名不见经传,从未闻桑琼有这么两位朋友,所以,我怀疑你们擒到的,或许只是个冒名之人而已。”
桑琼脱口道:“属下却以为一定是真的……”
路贞贞注目道:“怎见得?”
桑琼道:“属下有三点理由,故敢断言那桑琼决非冒名。”
路贞贞神色微动,淡淡笑道:“好!你且说说那三点理由?”
桑琼道:“第一,韩堂主是见过他的,既经韩堂主亲自验视,不可能错认。第二,那桑琼随身兵刃飞龙剑,已由韩堂主取来,此剑乃千古神器,更不会假。第三,据属下在下手之前,听桑琼与姓郝的谈论潜来祁连的原因,他是为了寻找一个人……”
路贞贞耸然动容,急问道:“他来找什么人?”
桑琼道:“从他们言语中流露,南谷麦佳凤已由金陵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