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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红语气里透着委屈,转身回到试衣间换下衣服没再看第二眼的离开了专柜。
丁瑒已经淡然了齐红的这种不满。这次母亲来京陪她,说是要陪满一个月直到送上飞机才走,可才过了没一个星期丁瑒就感觉力不从心。整天整天的逛街购物,要么就是拉他去游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次的景点,而这回隔半年见到母亲,竟比以往加倍的敏感,丁瑒一个淡漠的表情,一次不善的语气,都会让齐红失神半天。
烦躁地坐在街边一家小餐馆,点菜的时候丁瑒看到桌子上飞绕的苍蝇就已经心生不悦。服务员端上消毒餐具和水壶,丁瑒撕开塑料膜的往碗盘看了一眼,喊住准备离开的服务员,“麻烦你,把碗洗一下。”
女服务员看着递过来的碗,既没有接过碗,也没有说话,但却做了一个丁瑒无法忍受的动作——把手指伸进碗里抠了抠那块黑迹,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了句,“干净了。”
碗重重的砸在桌上,丁瑒冲着转身欲走的服务员冷冷的说,“去给我换个碗。”
服务员一愣,随即又颇为不屑的嘟囔,“都这样儿,给您换了您可就别再叫我了。”
丁瑒心中的愤怒与烦躁,像被点燃了引信的炸药,“你这什么态度?叫你们经理来!”
“吵什么吵呀,多大点事儿呀,您要是不乐意你换个地儿呗,找什么经理,经理不在!”
碗啪的一声摔碎在木地板上,碎裂的磁片崩裂开来的声响,引得旁边的客人都看过来,丁瑒怒视着被这一举动吓住的服务员,声音冷的像刀子,“叫你们经理来!”
场面到后来几乎失控,女服务员嚷着嚷着竟哭了起来,经理也开始和丁瑒争执不休,眼看着赤裸着上身的厨师也凑了过来,齐红怕丁瑒吃亏,生拉硬扯的把和服务员争吵的丁瑒带离了餐馆,这晚饭算是没什么心情吃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火气?”齐红冲冷硬的背影嚷。
丁瑒不发一言,闷头走在前面,齐红紧跑两步拽住他,“丁瑒!妈妈跟你说话在,你跑什么跑?你说你这孩子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急躁!好大点事你有必要争个不休么,要是刚才那几个人都围上来怎么办?”
丁瑒看着街边灰扑扑的,被尾气摧残的毫无精神树,深深呼吸了两口,紧攥的拳头松了又握,才软声对母亲说,“是我不对。妈,先回酒店吧。”
晚餐在北辰酒店的餐厅随便吃了点,回到房间,齐红显然还为白天的事不高兴,有其他人跟着还好,可就她一个女人,面对着餐厅三四个赤膀爷们,现在想想心里还是后怕的。儿子在他眼里一向是沉稳,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瑒瑒,你是不是有心事?跟妈妈说说?”齐红坐到丁瑒身前,抬头想抚一下儿子的额头,却不料丁瑒头一偏,躲过了。齐红的脸唰一下变了色,丁瑒甚至看到母亲的眼睛顿时也红了,心里为刚才本能的反应直后悔。
“妈,我什么事也没有,你别瞎想。”
齐红盯着儿子看了几眼,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前,“你心里有事,从来不跟妈妈说,好呀,你既然这么烦跟妈妈说话,等你出国了,一年都看不到妈妈你就满意了!”
身后是浴室门“砰”的被关上的声音。丁瑒疲惫的闭上眼睛,十指交握的撑着额头。
累,满身心的累。力不从心,所有的一切事与愿违。丁瑒透过隐蔽的窗帘缝隙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忽然就想起在学校时自己演的那个片子,《一个失语者的自白》。那个从小就不讨人喜欢的聒噪小孩,当他渴望沟通不停表达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避着他嫌他烦,而当他闭嘴沉默,全世界又在他周围喧闹了。丁瑒突然自嘲的笑起来,这个不知所谓的片子,他竟然在这样的时刻,感同身受般明白了。
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丁瑒搓搓脸接起电话,那边是很久未见的车晓军。
“丁瑒,明天晚上是几点啊?”
“7点吧,我提前半小时就过去。”
“行,你跟他们都说了没?”
丁瑒顿了一下,两天前偶然碰到车晓军,从他那里又得知陆丛清也申请了留学,9月份就要去香港,还跟他打听丁瑒怎么联系想找大家吃个饭,丁瑒于是就说,正好我来请吧。只是定了日子和酒店,却忘记通知到黄侃他们几个了。
“我联系他们,你只管来就行了。”
车晓军笑,“能不能带家属啊?”
丁瑒说,“行啊。”
“那行,既然领导下指示了,我就带家属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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