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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笑开。他以为自己是幽默达人,没想到她连自 杀这么严肃的事,都能讲得让身旁的人弯腰大笑。
“怎么办呢?你本来已经不够‘深度’,跳下去之后,连肤浅的表面都没了,不是很亏?”
“是很亏,但士可杀不可辱。”她说得决然,彷佛化身成即将上战场,雄赳赳气昂昂的铁甲武士。
“换句话说,跳进海里,你才觉得不被侮辱?”
如果原来她还没觉得被侮辱到,他这句话,就真真正正、完完全全让她感觉被严重侮辱了。
她转过头怒瞪他,他却只注意到她的眼睛又黑又亮,水水的,像泡在蜜汁里的龙眼籽。
直到察觉她的怒气益发高涨,他才摊摊手让步,“对不起,我说错话,给个建议吧,要怎样你才会放弃跳海的念头?”
她别开眼,拉直眉毛,刻意使他难堪,谁教他先侮辱她。
“建议吗?好啊,你娶我,我就不跳海。”
说完,她等着他的反应,打算在他吓到眼珠子快掉下来时,挂起轻蔑表情,嘲笑说:没那个本事,就别装好人。
但他的眼睛直径没加大,蓝蓝的眼睛还是维持一贯荣辱不惊的平和模样。
“为什么希望我娶你?”
他淡然的态度让她的“预计话语”缩回喉咙里,只好换上另外一句,“因为我要气死他。”
“为什么嫁给我会气死他?你怀孕了,想把他的儿子挂在我名下?”
她轻哼一声,“他要是敢碰我还抛弃我,我根本不会坐在这里考虑怎么自 杀。”
“你会怎样?”
“我会直接拿刀子冲到那个女人家里,把他砍成七、八十块,方便熬汤。”她恨恨道。
这回,他放肆大笑了,笑得乐不可支,好像她带给他的笑料足以登上金氏纪录。
他笑得她发火,捏紧小拳头,正准备对准他带着性感胡碴的下巴挥——
可下一秒,他竟然说:“好,我娶你。”
这下子把眼睛直径加大的人不是他,而是她。捏紧的拳头松开,拉成直线的眉毛弯回来,她傻傻地发问:“为……为什么?”
“因为你要气死前男友,而我……我打算气死我妈。”
站在白色小屋前,她歪了歪头,那个角度刚好靠在他的肩膀。
原来台北还可以找到这种房子哦,不是大楼、不是公寓、不是透天豪宅,这种房子应该盖在南部乡下吧?
不是说台北寸土寸金、房价年年飙涨吗?不是说人人都被锁在小小的公寓里,把心锁窄了吗?他不会是邓不利多的传人吧?魔杖一指,就在两间屋子中间硬是用魔法变出一块空地,盖了一间小小的浪漫屋子?
屋子只有两层楼,地坪五十左右,建筑物占地约二十坪,剩下的土地全拿来种花。一整畦的孤挺花在阳光下挺立,一棵不知名的大树在屋子左方遮蔽出一块浓荫。
她仰头看看新任丈夫,眉头皱得很紧。“你很有钱吗?”
“不算有钱吧,但生活还过得去。”他顿了顿后回答。
“你每个月薪水有多少?”她扳动手指头,开始计算一个小家庭的基本开销,在计算时眉头忽上忽下,跳个不停。
“三、四万跑不掉。”
才三、四万啊,加上她的,了不起六、七万块,这样的薪资在台北只能确保两个人不饿死,他们这种穷光蛋夫妻不能生小孩,因为付不起保母费,并且损失不起任何一份薪水。
“所以这个房子是租的?”
“不对,是买的。”说完,他自信一笑。
“还在付房贷喽?”三四万块怎么付得起房贷?早晚房子会被银行拍卖。她的眉头锁得更紧。
“对,还在付房贷。”他兴致盎然地看着她的眉毛,不但喜欢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更喜欢她那对活泼眉毛。
“所以要继续付上……两辈子?”眉毛往下掉、眼角往下掉,连肩膀都敌不过房贷压力和地心引力的双重摧残。
好可怜哦,刚结婚就成了房贷族,从此饭吃五分饱、衣穿三分暖,要省吃俭用才能在几十年后,让这栋房子不受银行的恐吓威胁。
“没那么严重,再两年七个月就还完了。”
只要再两年七个月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所以他是中了乐透,才能一次缴一大笔头期款?她的眉毛缓和下来,弯弯地弯出两条细柳。
“那你有全民健保吗?”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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