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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轩明明告诉自己子清所说的话全是胡乱杜撰,可在看子静那怅然的神情,却叫李文轩不得不信,李文轩只恨自己方才不该听子清讲这许多的事情。
子清继续说道:“从那日之后,子清这人就在莆田寺消失了,寺内弟子也不允1许再提起子清这二字,所以今日在外对阵的时候,那些弟子不认得你师傅也是理所当然。他带走了洗髓经,修炼之后功力想必定会更进一步,我与方丈师兄本怕他会狂性大发,担心江湖上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可不想多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直到前几年才听闻有人说见过他,有人说他疯疯傻傻的过了好几年,也有人说他成了叫花子,我与方丈师兄百般寻找,最后没想到他这许多年来竟然一直都在梅峰寺居住,就在莆田寺的眼皮子底下。我与方丈师兄本来是打算兴师问罪,可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酒鬼,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我想要动手结果了他,为师傅报仇,却被方丈师兄揽下了,我一气之下,只能愤然离去,而方丈师兄后来却对我说你师傅他这些年来已经想明白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欺师灭祖的叛徒……?”
子清说罢,李文轩瘫坐了下来,说道:“这都不是真的……”
子清说道:“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假。”
李文轩吼道:“我师傅就是我师傅,是一个好人,我师傅如今已经不在了,你为何还要将这些告诉?”
子清说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这些年来,特别是头几年,不晓得你师傅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大概想起那也莆田寺的血光,他才是这些年最心痛的一个吧。逝者已矣,生者却在长痛,当时的过错,你师傅他这些年来糟的罪,也该偿还清了,如今他又用性命换来了莆田寺阖寺上下的平安,我想就算是先师在天之灵,也不会再怪罪他半点。你师傅他现在已经是无愧无憾,这许多年来的心结,也总能放下,你说,这不是解脱是何?”
李文轩怔怔的不说话,子清又道:“你师傅既然已登西方极乐,你又何苦在在此愁眉不展?你岂不是反让他还得对了多一份挂念吗?”
第235章往事不可追
子清说罢,拍了拍李文轩的肩膀,便合门出去了,只剩下李文轩独自一人在屋中。
听了子清的话,李文轩将自己南下初逢子静以来的所有事情,一点点的在脑海中回想,最一开始的那个恶人,后来那个奇怪的人,再到最后自己的这个可敬可爱的师傅。李文轩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师傅看似敢爱敢恨,洒脱不羁,可知道今天才知道他的心中竟然藏着一个压了那么多年的心结呢,谁又能料到?谁又能想到这这许多年来,他一个人是如何在梅峰寺度过一个个满是愧疚的夜晚呢?,就能醉人,能让人忘掉一时的伤痛,大概,也是因此他才这么喜欢喝酒吧。
李文轩叹道:“师傅,但愿您能真如子清大师所言,一切解脱……”
毒针既然已经取出,加上李文轩之前就已经用洗髓经逼过毒,此时只不过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将体内的余毒清的差不多干净了。
李文轩见自己既已经无碍,便想要到子静身边尽自己最后的一份孝心,可李文轩刚站起来,就看到了子清方才为自己取出的那枚银针还放在桌上,并不曾拿走。
那银针晶晶亮,上面抖着青光,很是扎眼,李文轩恼恨自己被这银针所伤,本来是都不愿意多看他两眼,可往外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这银针哪里有些不对劲,细细一回味:“那日在舞剑坪上,听他们讲到司徒庄主不也是被银针暗器所伤吗?难道……”
李文轩头上冒出冷汗,连忙将这枚银针小心包好,收在怀中,这才出门。
子静的身子就摆在莆田寺的大殿之上,一众和尚正围坐在四周诵经为他超度。
子静原本头发很长,胡子也是极乱,但此时已经有人为子静落发剃须,更换上了一身僧袍,面容看上去,再也见不到往日的那般凌厉,相反,很是谦和,就像是一位高僧安详的躺在哪里,静静的聆听周遭的各种殷殷细语,与平时喝醉酒的洒脱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李文轩看到了子静的这般装束,鼻子一酸,俯首泣涕。
莆田寺的僧人日夜为子静做法事,一连过了七日。李文轩这段时间是终日伴在子静身旁,茶饭不思,有些僧人看着不忍,想去劝慰李文轩心中放宽慰一些,却都被子清拦下,说是要让李文轩独自想明白。
这日,子静的后事已经全部料理妥当,李文轩随即便去找子明方丈,一小和尚通禀之后,李文轩见子明与子清正在禅房谈话,先是一揖到底,拜道:“文轩见过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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