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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水淋淋的,冷得很,而且那些根菜植物叫我们净闹胃痛。
第二天早晨,我们走到河边上有些农家房子的地方。江波儿说:“我有个主意。我打算装成一个流浪人。说不定人家会给我一点吃的东西。在我们国家里是没有流浪者之家的。流浪人不得不睡在板棚或者废墟里,而且他们全都得行乞讨饭。也许他们这儿也有同样的惯例”。
他走到第一家门前,上去敲了门。门没开,但是有人在里面生气地大喊大叫。走到第二家,一点回答都没有。到了第三家,卧室的窗子倒是打开了,可接着是一桶脏水泼了他一身。门拉开的时候,他就跳开了。他转过身来就走。如果江波儿能搞到一些吃的东西,受点侮辱他是不在乎的。
突然,他拔脚就逃。原来那些人放出来一条又大又凶的狗,很明显那条狗是专门训练来咬不受欢迎的人的。幸而那条狗追赶他没有多远就不追了。然而,这是一次幸免于难的逃亡。
尽管那些根菜植物吃了叫人肚子痛,我们还是不得不从田里挖更多的这种东西吃。因为实在没别的东西可以吃。我们饿得发慌。天又逐渐黑了下来。
后来,我们发观河岸边有一艘驳船。那会不会是厄康宁号呢?然而,我们很快就失望了。那艘驳船比厄康宁号大,而且船是逆水而上,是朝南方行驶的。
后来,我们找到一处旧的、废弃不用的板棚过夜。我们就在那儿躺着,在黑暗中,一声不吭。我不知道江波儿在想些什么。要是我没有干下这样的蠢事,他现在就会在驳船上,既安全又暖和。但是他只顾自己想心思。江波儿没有抱怨,而是说:
“威尔!”
“什么事?”
“那艘驳船一定始终在一个规定的地点停泊。自从我们离开那个镇子以后,我们还没有走过一个停泊点。在两天之内,我们走的距离那艘驳船一个早晨就可以开过去了。”
那倒是真的。不过我什么也没说。因此江波儿继续说:“用这种速度走,等我们赶到竞技大会,人家也就比赛完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还是回去呢?”我问道。
“回到隧道里去吗?我不知道我们能向朱利叶斯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我们还有什么别的可干呢?
江波儿说:“我们必须走得快一点。一定得利用这条河。我们可不敢要求别的驳船让我们搭乘。不过,要是我们有自己的一只小船……”
“那可就太好了,”我有点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要是我们长了翅膀,我们就可以飞去。”
但是,江波儿对我的粗鲁话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继续平静地说:“搞一只小船——或者是小筏子怎么样?说不定可以用这个板棚的一爿墙?这板棚已经倒塌开来了。如果我们能把板棚的一面弄到水里去,它就能飘浮。湍流会象冲着驳船行驶那样快地把筏子带着往前飘。”
我的思想一下子充满了突然出现的希望,以致我都忘记了身上冷、肚子饿。江波儿的主意是可行的。我曾经有一度跟我的表哥杰克造过一只筏子。我们还在湖上飘游过呢!那只筏子后来碎成木片,把我们弄到湖水里去了。不过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造的木筏很糟糕。
我说:“我们真能造出来吗?湍流会带着我们足够快地飘流行驶吗?”
“在早晨,”江波儿回答说。“我们明天早晨试一下吧!”
第六章 我们造了一只筏子
清晨是明媚的,这使我们格外增加了勇气。天一亮起来,我们就动手干了起来。板棚的一面已经同其余板壁脱离开来,倒塌了。那一片板壁只有六英尺见方。我们把它推倒的时候,木板全都落下来,散开了。
江波儿说:“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再把它们固定在一起。我们可以从板棚另一边拆下一些结实的木板,然后把它们钉起来。这儿有的是脱落钉子。平滑的石头可以当锤子用!不过最好是你自己来干,因为你搞起来比我要聪明得多啦!”
这倒是真的。我的一双手干起活儿来挺灵巧,可动脑筋就不成了。
这是个难干的活,花费了很长时间。我们干完活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山顶上了。现在,我们必须把造好的筏子推到水里去。那也不是容易干的。在板棚和这条河之间,足有三十码烂泥地。扛起那个筏子走,实在是太重了。因此我们不得不一路拖着它走。
后来我们终于把它拖到了水边。这是我们的幸福时刻。江波儿还发现了一个水鸟的巢,里面有四只挺大的水鸟蛋。我们就把蛋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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