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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欲满,如是让人怜惜之色,我探身,与她近于咫尺,宛然一笑,声色微闻道:“你做的很好,可惜,百密总有一疏。”
华韶嫄脸色微变,显然愣住,我不等她反应,扶她起身:“人各有命,裕嫔回去好生养着身子罢。”
其他嫔妃并无上前之意,深怕与我近走,被牵连于内,无不是旁观,各怀心思。只有淑妃上前,扶着我胳膊,送我上轿,撩起轿帘那一瞬,听她轻声道:“娘娘是有福之人,又逢聪慧,定能渡此灾,安然无恙。”
我看她笑笑:“借你吉言吧。”
轿子从外围宫道一路往前,刘东与邀月跟在轿子旁侧。凤御煊终究没有来,责罚嫔妃,皇帝的确不用亲自前来,出了自己宫殿,嫔妃也只是一个穿金戴银,娇生惯养的平凡女子罢了。或许有一些,连如此地步都做不到。
清冷宫道,两面堆了积雪,肃杀一片,红墙碧瓦,在雪色覆掩之下,愈发苍白萧条。
等到下轿,已到渟荫殿门口,陈旧宫殿,只做平日来太庙祭祖焚香的休憩偏室,位于大殿的侧间,并不金碧辉煌,朴素而狭小,摆设简单,清清冷冷。因为之前刘东曾叫人简单打扫一遍,如今看来,还算干净。
“娘娘,火炉棉被,厚褥都一应俱全,外面还有几名宫女太监侍候着,娘娘若是有事,便叫小太监去唤奴才过来,以后奴才也会每日前来的,娘娘忍耐几日。”
我展目环绕房间一周,并不觉得不妥,轻声开口:“没有想象中那般差,小是小了些,我一人住,足矣。你们都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因为房间小,两只暖炉尚且够用,床上铺了厚实被褥,我坐在床上借灯光看书。
房门轻响,有人推门而入。
“娘娘,这里阴气太重,您喝点热粥吧。”邀月端碗,赶紧上前,把粥摆在我近前。
“娘娘,您腿还寒疼吗?奴婢帮您揉揉。”
见我点头,邀月暖了手,深入被中帮我揉捏起来。已到了深夜,我却丝毫无一分睡意,心中担心怀森这一晚会怎么过,总是放不下。
“娘娘,夜深了,您休息吧。”
“放盏油灯就好,你先去歇着吧,不用侍候了。”
正说着,房门突然一动,邀月警觉,连忙回头,见有人欲进门,已入半身,不禁惊呼:“何人擅闯?”
门外无人应声,只是静静推开房门,顿时冷风阵阵,扑面而来,我侧过头一看,不由得愣住:“怎么是你?”
囹圄
外面夜深风寒,树影摇曳,门被推开,狂风夹着飘雪,肆无忌惮涌入房间。我与邀月皆是一愣,邀月不自觉,已经挡在我身前,见那人披了一身薄雪,侧身而入。屋内灯火浅弱晕黄,衬得来人一张脸似覆了一层淡淡金泽光华。
“宁,宁王,您怎么来了?这”邀月不曾料到这种光景竟然能见到凤宜玶,一时没了主意,看看他,复又转过身看看我。
我此时诧异甚比邀月,倍感措手不及。可人已到眼前,我只得微微定神,轻声开口:“邀月,去煮些热茶。”
“奴婢这就去。”邀月再看凤宜玶一眼,匆匆推门而去。
“蓅姜,你可还好?”凤宜玶今日穿了一身白色,就似窗外漫天遍地雪色,冷冷清清。见我倚在窗边,便踱步靠近,微微倾身,一双长眼,微有碎光纳于内,已然有情。
“宁王,此时此刻,你应该出宫了,怎么还留在宫中,又如何来了太庙?”我满腹疑惑,风头浪尖之上,我明敌暗,竟也不知到底还有所少双眼再看,多少颗心在算,他这么肆无忌惮之为,怕是又要让彼此陷入不白之冤。
“我刚从御清殿过来,本是该出宫了,借故去了藏书殿找些东西,方便我来看你。蓅姜,本是该我站出来护着你的,如今,竟是让你担了这么多,我始终,心不能安,如何眼睁睁看你置于此险境?”凤宜玶面色微紧,不似平日那般薄凉,总算有了人该有的情绪,稍有燥急。
我抬眼看他:“这场是非之中,你我两人,必要有一人承担,裕嫔的目的你也知晓,由我来,总比你要好。你之前也为我做过许多,便当这一次,我还你。”
凤宜玶闻言,急急道:“我无需你还,你是知道的。”
我稍稍带笑:“人情债本就难还,若是蓅姜欠了宁王的,蓅姜心里一直记得,若是宁王亏欠蓅姜的,宁王也会记得吗?”
“蓅姜,你不曾亏欠我任何,从来不曾。”凤宜玶眼色渐暗,声色渐变自语一般:“而蓅姜你,从来都是在我心中的,历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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